“她就在老家農村住了兩年多,她爸和前麵那個去出去特區闖去了,回來看到兒子倒是穿得幹幹淨淨吃得白白胖胖的,她就是整一個黃『毛』丫頭,畢竟她是在她爸跟前長大的,她爸也是心疼她,她爸那時候也掙到錢了,才帶著家又回到京都。”
田夏突然有點心疼顧饒曼,看起來真浪漫、條件優渥的一個女孩子,原來時候不光經曆了喪母,還經曆了這些,那時候打電話求助無果,又要麵對突然被忽視甚至打罵的落差,大概心裏會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她吧。
田夏也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可是她家就她一個孩子,大伯家又是兩個哥哥,她自己是沒有體會過重男輕女的,不過,在村裏看到的可不少。
大男孩去上學,滿島地跑著玩,女孩有灶台高就要開始做一家子的飯不是沒有,甚至還要負責帶比自己的孩子,沒上過學的是少,可是很多女孩到了八九歲家裏有人幹活了才能去上學,有的學都不能畢業就不能讀了。
重男輕女在農村太普遍了,加上顧饒曼家那麼複雜的家庭關係。田夏輕輕歎了口氣。
吳哲也沒想田夏回應他,自顧自地:“後來他們搬到了京都,也沒聯係我們,突然有一,我們上學的上班的都回家了,家裏保姆無意間才,有個女孩打電話來,她生病了,家裏沒大人,能不能去個人送她去醫院。保姆是新換的,我爺爺不讓提姑姑,她也不知道我們家有這樣一門親戚,隻當是惡作劇當笑話講給我們聽。”
“後來我爸把電話打過去,已經沒人接了。”
“曼曼她爸當時去特區,顧謙他媽好像跟去了還是什麼的,家裏保姆看沒大人,就把晚飯提前做好就回去了,顧謙上學去了,直到顧謙放學回來才發現曼曼已經發燒燒到胡話,才送去醫院,一直到第二才打通電話,保姆接的,曼曼肺炎住院了。”
“再後來,我們打電話到她家裏,隻要是我們家的人打的,曼曼要麼不接,要麼三言兩語就掛了,後來她家搬家了,我們也就沒她家的電話了,直到再次見到她,中間大概隔了有三四年了。”
田夏是能理解顧饒曼的,無論是時候在農村打來的電話,還是生病時候打的電話,無一都是把外家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在無望甚至絕望時候的一點燈光,可是最後都沒用,一次是讓她的心靈感受到了絕望,一次是讓她差點生命受到威脅。
這樣平時不聞不問,關鍵時候也不願意伸出援手的外家,顧饒曼不願意再去接觸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她也有她的驕傲。
之前田夏覺得她們擺攤,顧饒曼這種嬌滴滴的姑娘肯定不能堅持出攤的,沒想到她除了有課的晚上,幾乎沒有缺席過,自己還揣測過,她會不會是不好意思不去,沒想到她遠比想象中的堅強,也比想象中的樂觀。
田夏看著吳哲,和自己了那麼多,到底要什麼,這樣的家族“辛秘”她並不是很想知道。
“夏,我爺爺已經老了,『奶』『奶』身體也不好了,他們知道我有曼曼的消息他們很激動,希望你勸勸曼曼,有空回去看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