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饒曼紅著眼眶咬著冰棍。
田夏告訴她,“我和吳哲,我會轉達他的意思給你,但是我不會勸你,如今我要勸勸你了,如果你真的感受到了顧謙和他媽對你的好,其實親近一下也無妨,你媽媽看到別人對你好她隻會覺得欣慰,就像你的,造成這個局麵的不是顧謙,不是他媽,所以,順應自己的內心,想親近就去親近吧,你媽媽會理解你的。”
田夏嚐過忽視別人善意之後的懊惱,她不想多年之後顧饒曼回過頭來也在懊悔,沒有早點和顧謙、和顧謙媽媽和解,沒有早點回應他們。
顧饒曼含著冰棍若有似無地點零頭。
田夏又『揉』了一把她的腦袋,“好了,快點吃,冰棍都化了。”
勸這個事就在一支冰棍的時間裏解決了。日子還是按部就班地過著。
這,有早上第一節課,田夏不得不六點就起床去買菜,是大課,顧饒曼負責給她占座。
結果常找的菜販子家裏有事,沒出攤,田夏不得不找其他人買,討價還價加上其他攤主東西不全,花了更多的時間去買菜。
眼看就要上課了,田夏還沒來,顧饒曼不定地衝著教室門口張望。
卓航坐在顧饒曼鄒冕拍拍她的背,“看什麼呢?那麼期待老師來?”
“我隻期望老師晚點來,夏怎麼還沒來。”顧饒曼沒回頭,順嘴。
“你們不是一個宿舍嘛,你出門的時候不叫她?”
“我們是一個宿舍沒錯,可是不是我出門不叫她,是她出門太早了,不叫我。”
“她起來去幹嘛?”
“去買菜啊,你以為晚上擺攤的菜是自己生出來的?”
“啊,她每都是上課之前去買菜?”卓航記得課表,幾乎每早上第一節課都是有課的,不是公共課就是專業課。
“對呀,周末可以晚一點。”
老師都已經在講台做著課前準備了,田夏才踏著鈴聲氣喘籲籲地跑進教室。
田夏坐下來,顧饒曼聲問:“今怎麼晚了那麼多?”
田夏盯著黑板,盡量讓嘴巴講話的幅度最,”別提了,之前的菜老板沒來,隻能去找其他人買,價格不便宜不,還墨跡。”
“還好趕上了,這個老師喜歡上課關教室門,遲到了想悄麼進來都不校”
“可不是,累死我了,帶水了沒,我水杯也忘了。”
田夏拿顧饒曼的水杯慢慢喝了好幾口水,喘氣才平穩了些,感覺空『蕩』『蕩』灼燒著的胃也好了一些。
可是,這胃病要來,就不是你幾口溫水就能平複來的。很快灼燒感就來勢更凶地卷土重來了。
這種感覺熟悉又陌生,上輩子自己經常犯,尤其是剛到國外的時候,可是,回來這三個多月一次都沒犯過,田夏還以為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好很多,連胃病都沒了。
田夏趴在桌子上,十月底的,她滿頭大汗。
“夏,你怎麼了?”顧饒曼記完筆記,發現田夏趴在桌上,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