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夏覺得自己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搖搖頭，示意顧饒曼好好記筆記。
“是不是不舒服，我們請個假吧。”
田夏還是搖頭，聲：“沒事，這節課隻有二十分鍾了。”
顧饒曼一邊聽課，一邊關注著田夏，筆記都是有一句每一句的。
田夏的不舒服坐在後排的卓航自然是能看到的。
隻是他不能確定田夏是胃疼還是生理痛，因為他記得夢裏，田夏是有胃病的，生理期也是不好過的。
終於等到老師宣布下課了，田夏下一節課是沒有的，不過，顧饒曼有專業課，顧饒曼讓田夏稍等一下，她找個同專業的同學幫忙請個假就陪她去醫務室。
田夏拉住顧饒曼，輕輕地搖頭，“沒事，你去上課，我緩緩就回宿舍了，早上沒來得及吃早飯，胃有點不舒服，不是大問題。”
顧饒曼一聽還是不放心，教學樓到宿舍走路還是得十來分鍾呢，就田夏這講話都費勁的樣，回宿舍還不得用挪的。
卓航打斷她們，“該上課的還是上課去。”
顧饒曼回頭就瞪卓航，“沒人『性』，走開，沒你事。”
“我可以送她回宿舍啊。”
他們學院的偵查學是隻針對公安定向生的，她們並不知道卓航還得上偵查學，以為他們就是單純的法學定向。
“好了，你放心上課去吧，卓航回送我回去的。快去快去，水都被我喝完了，你還得排隊打水去呢。”
顧饒曼看看卓航，又看看田夏，“行吧，你要把夏安全送到宿舍樓底下啊。”
完又對田夏：“夏，你別怕，卓三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也不算壞人，好歹生在紅旗下。”
兩個人皆是無語，等顧饒曼走了，卓航問田夏，“你還能自己走嗎？”
田夏點點頭，卓航拎起她的書包，“走吧，這會食堂應該沒吃的了。”
卓航慢慢地跟在田夏後麵，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忍不住靠近，又告誡自己遠離，理智和情感總是不能統一。
就像這時候看到虛弱的田夏，他忍不住想蹲下，讓田夏趴到自己背上，哪怕能攙著他也好，可是，他又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要衝動，男女授受不清，再看看情況。
卓航看田夏實在是沒法好好走路了，在食堂和宿舍的分岔路口，他讓田夏在馬路牙子上休息會，他去食堂看看還有沒有能墊墊肚子的，吃點東西下去應該能舒服一點。
田夏也的確是難受，接過自己的書包，也就不管不關坐在了馬路牙子上。
卓航拿出百米衝刺的勁頭來跑向食堂，沒讓他失望，食堂師傅正在收拾，他好歹買到了兩個饅頭，刮刮鍋底還能有多半碗粥，可是他沒有容器能帶走啊，他索『性』拎開自己的水杯，把水倒了粥倒進自己水杯裏，這樣能帶走了吧。
卓航拿些冷了有些發硬的饅頭和裝著半碗粥的水杯坐到田夏身邊，遞給她。
田夏看著大長腿那麼盤著坐在十公分都沒有的馬路牙子上都替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