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夏看到米線兩個字並不以為然,她在春城吃過米線,雖然也好吃,但……還不至於讓她多有驚喜。
隻是,“這麼偏僻的地方你是怎麼找到的?”田夏問。
卓航衝他們來的方向努努嘴,“有次來找人辦事,結果錯過了他們食堂的飯店,就帶我來這裏吃了。”
“很好吃嗎?”
卓航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就那樣吧,你知道的,對我來隻有能吃和不能吃,不存在好吃和不好吃。”
田夏撇撇嘴,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翻著花樣給卓航給弄吃的,仿佛是在喂豬。
話間,卓航已經進門了,進門又是一條大概三四米長的走廊,穿過走廊就是一個院子,院子裏零散地擺著三張桌子幾個凳子,卓航指著樹下的桌子讓田夏去做。
卓航還沒走到院子旁邊的房門口,就有一個腳老太太用身上的圍裙擦著手走了出來,“吃米線啊?”老太太用蹩腳的普通話問。
卓航點點頭,“兩碗。”
“現在還有豆花,要吃豆花米線還是鍋米線啊。”
卓航回頭看田夏,田夏隻是在春城吃過過橋米線,豆花米線是在米線裏加豆花,這個不難理解,隻是鍋米線又是啥。
卓航看田夏也給不出個什麼選擇來,就對老太太:“各一碗吧。”
老太太點點頭,指指桌子又顫顫巍巍地回到房間裏。
老太太轉過身去,田夏邊開始看老太太的腳,這個東西,她兩輩子隻在書裏看過,沒想到現在還能看到實物。
卓航察覺到田夏的眼神,湊近田夏,“很好奇?”
田夏點頭,“對呀,我以為沒有了,沒想到還嫩見到真的。”
“這裏腳挺多的。”
田夏抬頭看卓航,“啊?怎麼會,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
卓航笑,“也就是現在,之前這些地方無論通信還是交通都很閉塞,按照好些腳的年紀來看,別大清了,就是解放以後都還有纏腳的。”
田夏倒吸了一口氣,“那多疼呀,這個東西就是舊社會的陋習。”
卓航沒有什麼,時代發展總是要有個過程,有的地方快一點,有的地方慢一點,有的地方早一點,有的地方晚一點。
很快老太太又彎著腰抬了一碗米線出來,田夏看著老太太顫顫巍巍的,總是擔心下一秒老太太會摔倒,“豆花米線,鍋米線還在煮。”
卓航接過米線推到田夏麵前,又從桌子上的筷筒裏拿了雙筷子遞給田夏。
“你先吃啊。都一樣。”
“你嚐嚐喜不喜歡吃,喜歡吃就多吃點,不喜歡吃就給我。”
此時田夏覺得有個隻要是能吃的就能吃兩口的男朋友也不錯,至少自己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嚐試沒有吃過的東西,不用擔心萬一不合自己口味怎麼辦。
聞言,田夏也不再客氣,在家鄉,她是吃甜豆花的,可是在京都,又跟著顧饒曼偶爾會吃一下鹹豆腐腦,從內心,田夏並不是很喜歡吃鹹豆花的。
這豆花米線,大概可以歸為鹹豆花了吧,田夏看著碗裏的花生碎、儲韭菜末,當然還有辣肉醬和紅油辣椒,一邊拌著一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