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是四人登高回來的第二天,正午的時候,幾人正在用餐,外麵的雨下得淅淅瀝瀝。
“我們待會兒去遊湖泛舟如何?”秦少臣提議,因為又想到一個好點子,他本就漂亮的眸子亮得驚人。
“秦少臣,你是怎麼想的,沒看見外麵在下午嗎?”淩和看著外麵的雨,撇撇嘴,雖然她也蠻想去的。
“找條船來,雨也不是問題呀!再說,要照你這麼說,壕洲幾乎天天都下雨,那這裏的人是不是就不用活了!”秦少臣很是不以為然的反駁,他說著又看向寧楚暮:“你怎麼看?”
寧楚暮的回答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秦少臣有些頹然:“你倒是說句話呀!“他無力的歎了口氣,又看向應想想。
“我不去,還有點事!”應想想輕聲答道。她也是真的有事,昨日登高,她的那幅畫還沒有完成,最近她又沒有可供開銷的銀兩了。其實,自從應想想第一次在高蘭時作畫被付錢後,她就想到了,她在古代身無分文,又沒有其他長處,倒是真的可以用作畫來添補些必不可少的銀子,不必太多,夠用就好。她沒有向人伸手要錢的習慣,即使熟悉如秦少臣和寧楚暮。所以,每到一個城市她都會作幾幅畫拿去賣,以貼補隨身用的銀兩。對此,那二人或許是知道的,也或許不知道,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提起過,也從來沒有給過她錢。但不管怎樣,她很感激他們對她的尊重。
如此,秦少臣的遊湖之行因為兩票反對,一票棄權而就此作罷。但幾人卻不曾想,午時後不久天竟然放晴了。
當“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時,應想想的那幅畫也正好接近尾聲,她聽到敲門聲,放下畫筆就準備去開門,門口卻傳來淩和獨特的嗓音,之所以說獨特,是因為淩和的聲音清脆的過分。
“小應,快開門,快開門!”淩和一邊使勁敲門,一邊對著房門道。
“有事?”應想想開門才發現外麵除了淩和還站著秦少臣。
“走走走,天晴了,我們遊湖去!”淩和推桑著她出門就要關門。
應想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她推出房間,她被動的向前走了兩步,然後頓下,不是要遊湖嗎?不下樓反往另一邊走幹什麼?
“楚暮半天沒有動靜,你去喊,他準會去!我們一行四人,少了一個遊著多沒勁,去去去,你去叫他!“秦少臣說著就把應想想往寧楚暮的房間推去。然而,如果秦少臣能夠早些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他是怎麼的也不會叫上寧楚暮的。
應想想聽著秦少臣的話,麵上一紅,什麼叫……她去喊,那人就會去。不過她也是被逼上梁山了,隻好順勢走過去叫那人。然而,正在她要抬手敲門的瞬間,那房門卻被人從裏麵打開。然後,四目相對,應想想有些尷尬,正要開口解釋她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寧楚暮卻先開了口,化解了她的尷尬。
“走吧!”他轉身關上門。
“嗯?”應想想有些不解。
“不是要遊湖?”寧楚暮淺淺的笑,看著她的目光柔和得幾乎要溢出水來。
應想想聞言清冷的臉上再次紅了一下,又有些尷尬。
寧楚暮適時轉身不去看她尷尬的神色。其實,方才他們的對話他都聽見了,他武藝超群,內力驚人,耳力又怎會差,何況他還是有意在聽的。他之所以對秦少臣再三的催促沒有反應,那是因為他在等她的反應,如果她不去,他也會留在客棧,如果她去,他自然也會同行。所以,當秦少臣找她時,他就注意著外麵動靜,他聽到秦少臣說的話了,他不想讓她尷尬,所以就自己開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