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次寧楚暮回宮一樣,此次蕭昀也帶著百官在宮門口迎接他們。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這次連後宮的妃嬪等都全部出來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所有兵將跪下。
盧照一撩袍,“盧照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蕭昀在她要跪下之時扶起她。
“盧愛卿平身。”蕭昀扶盧照起身時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長,然後他轉向地上跪著的兵將,“眾兵將辛苦了,免禮。”最後他的視線才轉到寧楚暮和秦少臣兩人身上。
“皇上。”秦少臣行禮。
寧楚暮淺笑,“師兄。”
蕭昀的視線在他二人身上停了片刻,拍了拍他們的肩,緩聲道:“辛苦了。”隨即轉身,麵向百官,“今晚大擺宮宴,替盧將軍和軍師慶功,一並接風洗塵。”
應想想三人並沒有跟隨盧照等人去宮裏,也沒那個必要。所以,他們方才在大街上跟盧照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退出了那龐大的隊伍。此刻,暮色四合,皇宮裏熱火朝天,他們三人卻在一家客棧的底樓用餐。
蘇漫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她的酒量與應想想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放下酒盞,夾了箸菜放進口裏,細細咀嚼,之後她看著應想想,“小七,我明日就去找寧楚暮,要他履行承諾把鏡子給我們。”
應想想吃飯的動作一頓,“還是我去吧。”隱隱的,她覺得蘇漫此行會空手而回。而且,一直以來,她就覺得此事不可能會那麼簡單。那人那麼費盡心思的得到天玄鏡,沒理由會這麼容易的就給她。更何況,她曾經那樣對過他,他們如今也早已沒有任何關係了,或許他還恨她,這樣,她又有什麼立場讓他把天玄鏡給她。從邊關到京都這一路來,十多天時間,他們一前一後,一次都沒有正麵碰著過,實實在在的履行了她當初說的話:再見麵亦是陌生人,沒有任何瓜葛。
蘇漫放下筷子,看著應想想,嚴肅道:“不行,你不能去。”她要去了,不就正遂了寧楚暮的意,寧楚暮越是這樣,她蘇漫就越不想讓他如意。如今襄陽去已然是沒有意義了,所以,排除他們兩個,就隻有她去。
應想想秀眉微擰,“可是……”
蘇漫打斷她,“沒有可是,就這麼說定了。”她態度強硬,每每這時,應想想隻能就範。
襄陽給應想想夾了箸她愛吃的竹筍,“先讓蘇漫去試試。”盡管他也覺得機會很渺茫,他是男人,比女人更懂男人,他心如明鏡,那個人的意圖所在。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讓應想想去。直覺,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並不像他表麵表現的那麼無害。
應想想看著二人,他們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出聲反對,更甚,她其實並不想去見他。所以,蘇漫明日去見寧楚暮,這事也就那麼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