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好像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在針對陸司爵?
吳樹這幾天也是竭盡所能調動一切資源在調查,沒有任何證據顯示陸司爵是謀殺,他本來都打算打報告結案了,突然之間就冒出了這麼多新證據?
難道真的都隻是巧合?
吳樹找趙賀年做了一份詳細的筆錄,然後走出了審訊室,不管怎麼說,要先確立這份口供的真實度。
……
顧安寧和趙賀年去警局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m國,陸司爵知道之後倒沒太大反應。
顧安寧會去警局在他意料之中,這是一步好棋,理論上可以牽製他。
他沒想到趙賀年會去,那麼也就是說,趙賀年從一開始給他爆料就是一個局,布局的那個人要利用的是他和趙賀年的接觸證據來確立趙賀年口供的真實性。
趙賀年在警局到底會說什麼呢?
這件事已經越來越複雜,絕對不是顧安寧一個人在玩的局,也不是一個一般人能玩得起的局。
陸司爵反而期待了起來。
等了這麼久,紀美筠終於按捺不住了嗎?
他一直騰不出手來跟她計較,她就以為他還是從前一樣任人拿捏,就這樣迫不及待的替他編造出謀殺的動機、過程、結果,還幫他重新鞏固了一下從前飛揚跋扈霸道蠻橫的形象。
好,很好,這次便新賬舊賬一起算吧。
他假裝若無其事,任由事件繼續發酵。如果這件事在此處偃旗息鼓,他又怎能給那人致命一擊?
顧溫晚看他成竹在胸的模樣,便知道事態盡在他控製之中,心情便如往常一樣,一大早就去醫院上班。
反而是葉萌萌,在醫院食堂逮到了買牛奶的她。
他語氣不善的問:“陸司爵到底做沒做?”
“當然沒有。”
“那為什麼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他也不出來澄清?”
顧溫晚聳了聳肩,“他有他的處事方法,我不好多說。”
葉萌萌歎了口氣,“我真希望陸司爵像你說的一樣,是無辜的。”那樣的話,他才能放心,顧溫晚沒有嫁錯人。
“師兄,我拿我的命跟你保證,陸司爵絕對沒有謀殺沈嘉誠。”顧溫晚努力想扭轉陸司爵在葉萌萌心裏的形象,“他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以前的事,是我們對他有誤會。”
葉萌萌回想這幾次與陸司爵的接觸,覺得他似乎十分紳士有禮,便覺得自己有點人雲亦雲,馬上便恢複了慣有的嫌棄臉,“我有沒有誤會有什麼要緊,你開心就行。”
顧溫晚不想聊這個話題,便問:“洛洛什麼時候殺青?”
提起寧洛洛,葉萌萌果然就和善了許多,“明天。”
“那我們去劇組探班,順便接她吧。”
“你不忙的嗎?”
“放假了,還有什麼好忙的。”顧溫晚拿牛奶跟他的保溫杯碰了碰杯,“就這麼愉快的說定了。”
顧溫晚從食堂走到住院部,一路上都有人對她側目相向,可越是這樣,她的背就挺得越直。
進了兒科區,胡主任就說:“今天有個醫大的教授過來跟我們交流,待會巡診完大家都去大會議室。”
顧溫晚去到大會議室的時候,就發現有點不太尋常。
兒科醫護人員一共三十人,可以容納五十人的大會議室此刻卻擠得水泄不通。
什麼個情況?
她踮起腳,探頭探腦的朝裏麵看,卻什麼都看不見。
醫大的教授什麼時候這麼有魅力了?
她不覺得她有哪個老師能有這樣的人氣啊。
越想越好奇,便拚命往裏鑽去。
她掛著兒科的牌子,其他來蹭會議室的人自然不跟正主擠,紛紛自覺的給她讓路,她很快就擠到了人群最裏側,然後就看見了紀慎行。
他穿著一身白大褂,正拿著一份病曆在和胡主任低頭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