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這一生覺得對不起什麼人的話,盛芷荷是唯一一個。
當年如果不是他年輕氣盛,讓她毫無尊嚴受盡屈辱的離家出走,也許她現在也已經嫁人生子,有了她幸福的人生。
盛芷荷盛芷荷,如果真的能讓他的人生重來一次,他一定會更溫柔的對待她的好意。
陸司爵在書房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顧溫晚等了很久沒等到他回臥房,便過去找他。
看他睡著依舊愁眉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官司不是那麼好打。
歎了口氣,掩門出來,就看見了邵恩嘉。
邵恩嘉示意她去她的房間。
顧溫晚坐在邵恩嘉床邊的沙發上,就聽她說:“晚晚,你的銀行卡能給我看一下嗎?”
“已經交給警方做證物了。”
“那你的網上銀行,還能打開嗎?”
“我試試。”
顧溫晚打開了網上銀行給邵恩嘉看。
邵恩嘉發現是下午五點四十轉賬的,就問她:“這個時間你在哪兒呢?”
顧溫晚已經被警方問過這個問題,所以立刻便答道:“我在司爵的辦公室。那天晚上我們約好一起去看奶奶,我就去公司找他。”
“你的手機一直在你手上嗎?”
“當然。”
所以大家才會懷疑她的賬戶密碼是被黑客盜了,可是祁選卻什麼都查不出來。
邵恩嘉覺得這不對勁,有沒有可能其實是有人拿著顧溫晚的手機做了這筆轉賬。
“你仔細想想?”
顧溫晚閉上眼睛,把那天下午發生過的事情又一一過了一遍,然後依然搖了搖頭。
“我到司爵辦公室之後,白秘書也在,司爵叫她去送兩份文件,她說時間來不及,我就說我幫她去送一份,然後我送完文件回到司爵辦公室,司爵正好忙完了,我就跟他一起走了。送文件的時候手機一直在我手上。”
邵恩嘉皺眉,“白秘書?陸司爵竟然還有秘書敢指使你去送文件?”
“一個樓裏送個文件,舉手之勞。”
邵恩嘉搖頭,“這個白秘書恐怕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你這個總裁夫人去了公司之後,大家就算不巴結,也絕不敢將你當做跑腿小妹,誰知道你會不會跟陸司爵告狀,誰會冒這個險?”
“不會的,白秘書人很好的,之前婚禮是她幫我籌備的,慈善晚會她也幫了忙,所以我們也算是比較熟的關係,她比較了解我,才讓我送的吧。”顧溫晚替白澍辯解。
邵恩嘉卻越發覺得不對勁,“你是說慈善晚會她也在?那麼同心圓基金的人她也都認識了?”
“應該是……”
“你約她出來,我想會會她。”
顧溫晚依舊覺得是邵恩嘉想多了,“不用了吧,白秘書不會害我的。”
“既然你這麼確定,見一見又有什麼關係,就當是讓我多交個朋友。”
顧溫晚隻好去約白秘書。
“白秘書,明天下班你有空嗎?”
“有的,你有什麼事嗎?”
顧溫晚編了個理由,“我想請你吃飯,謝謝你上次幫忙。”
“不用這麼客氣了吧,這是我的工作,應該的。”
“害你加班了好幾天,我一直過意不去,就這麼說定了,時間地點待會我給你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