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宛如嗔道:“你倒是越說越真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彤彤抱去你家,讓你們養。”
“沒問題啊,隻要你舍得。”顧溫晚想起謝彤彤那粉雕玉琢的小模樣,就兩眼放光。
謝宛如鄙視的看了她一眼,“你想要女兒還是自己生一個吧,我的女兒可不做童養媳。”
顧溫晚嘿嘿的笑,“我倒是想,誰知道我有沒有你這麼好的福氣。”
謝宛如“呸呸呸”,又道:“瞎說,我看你今天老是喊腰酸背疼,沒準你已經有了呢。”
“我腰酸背疼是因為最近太忙了。”顧溫晚擺了擺手,“不提這個了,你嚐嚐我們家做的冰激淩,還不錯呢。”
顧溫晚帶著陸星辰回家的路上,摸了摸肚子,忽然想起來,這個月生理期已經推遲了好幾天,難道說她真的已經有了?沒那麼巧吧?
她心裏揣著忐忑與期待,打算第二天回醫院去抽個血檢驗一下。
可一覺醒來,又是忙碌的一天,她忙得腳不沾地,就把這事忘了個幹幹淨淨。
一周後,法院便開始審理她的案子。
她被控的罪名隻有一條,就是挪用公款。
律師們說如果認罪,其實刑罰會非常弱,不外就是罰款,再加入獄幾個月,如果法官是個好說話的人,判成緩期也是有可能的。
可陸司爵和顧溫晚都很堅持,絕不認罪。
他們隻好拚命的去找檢方的漏洞。
第一場審下來,顧溫晚才明白祁選說的最壞打算是什麼。
檢方無視他們提出的證據,認為梅湘就算轉錢,也是因為受了顧溫晚的委托,否則她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
辯方說梅湘有克隆卡,檢方便質問那個卡在哪裏。
那張傳說中的克隆卡隻有白澍一個人證,而她隻是瞥到一短暫眼,完全沒有任何說服力。
總之檢方現在要釘死顧溫晚挪用公款的罪名,她作為同心圓基金會的會長,將大眾善款挪入自己腰包,影響十分惡劣,極大的打擊了社會各界善心人士的熱情,也給全國慈善機構起了一個壞的帶頭作用。
顧溫晚在被告席上,看雙方舌槍唇戰,因為是開放審訊,所以聆聽席上有很多媒體。
她感覺她被無數雙眼睛審視,壓力大得簡直要爆炸。
審完之後,律師團又開了一夜的會。
第二天早上,各個都筋疲力盡麵有難色。
白澍去會議室送了咖啡,回來就在陸司爵的辦公室門前踱步。
祁選打算進去彙報律師團商議的情況,看見她,便問:“你有什麼事嗎?”
白澍像是受驚的小鹿,忙擺手,“沒有沒有。”
她一溜煙跑了,祁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總覺得她有點詭異。
便把這份詭異一同對陸司爵說了。
陸司爵按了電話,叫她進來。
白澍局促的站在陸司爵的辦公桌前。
陸司爵輕輕扣了扣桌子,把律師團提出來的方案放下,然後問她:“如果你找我有事,不妨直接說出來。”
白澍咬了咬嘴唇,“陸先生,如果我說出來,你千萬不要怪我行不行?”
“說吧。”
“其實銀行轉賬到仁心那天下午,陸太太的手機在我手上。”
“為什麼在你手上?”
白澍撓了撓頭,“陸太太好心幫我送文件,我兩手機殼一樣,所以我拿錯了,我不小心把手機掉到地上,磕壞了一塊才發現那是陸太太的手機。”
陸司爵心頭一喜,如果真的如白澍所說,那就可以證明操作轉賬的不是顧溫晚了。
白澍繼續說:“我害怕陸太太怪我,所以就趁她不注意把手機換了回來。”
“真的?”
“我在茶水間門口掉的手機,如果調一下監控,應該能看到。”
陸司爵便讓祁選去保衛科調監控,果然看見了白澍捧著一大堆資料,不小心撞了一下牆,手機便掉了下來,她撿起來打開屏幕,想確認手機摔壞沒,才發現屏幕上是顧溫晚的照片。
然後她發現手機殼摔壞了,忙拿下來檢查,就看見右下角磕癟了一塊。
然後是在秘書處,她比顧溫晚先回來,讓顧溫晚去洗手,然後背對著她把手機殼換了過來,把顧溫晚的手機放到了桌上。
“我想著等時間久了陸太太就會以為是她自己摔的,便不會來怪我了。”白澍低頭,誠懇的道歉,“我錯了,我不應該不負責任,我應該同陸太太說清楚的。”
“你本不打算說出來,但是你現在見陸太太有可能被定罪,良心上過意不去,所以才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我這件事?”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證據,但是我知道這件事說出來會影響您和陸太太對我的看法。”白澍深呼吸,然後坦率的說,“是我一時想岔了,所以才做了錯事,我現在想明白了,不管這對於陸太太有沒有幫助,我都要說出來,我會拿我這個月的工資買個新手機賠給陸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