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爵臉色放鬆了不少,指著她對祁選說:“帶她去跟律師團開會。”
第二場審訊的時候,白澍便成為了最有力的人證,她和監控一起證明下午三點二十二分,顧溫晚的手機正在她手裏,所以顧溫晚不可能去轉那筆賬。
法官於是休庭,帶著檢方和顧溫晚的律師團商量了一下,檢方同意以證據不足為由撤銷訴訟。
這場官司算是打完了。
從法庭出來,顧溫晚的腰杆從未有過的挺得直,雄赳赳氣昂昂。
媒體們的風向也完全變了。
采訪她的問題都是:
“陸太太,請問你會追究你助理的法律責任嗎?”
“陸太太,請問你會告檢方損害您的名譽嗎?”
“陸太太,經過這件事以後,你還會熱心慈善嗎?”
……
顧溫晚對著鏡頭大方的說:“雖說清者自清,但我感謝檢方還我清白。我不會貪同心圓的一分一厘,我還會盡我所能去幫需要幫助的人,但我不會再出任任何慈善組織的任何職位。”
她是真的寒了心,從來沒有想到盡力幫人會給自己幫出一大堆麻煩。
又覺得這種慈善機構可能真的是藏汙納垢的地方,否則同心圓的管理人就不會不來追要她那三十萬,而是打算將這筆款項含糊過去。
這說明,這樣做的人很多。在圈子裏已是默認的潛規則。
她不想跟這幫人同流合汙。
……
顧溫晚的官司打完之後,各方都來祝賀她洗脫冤情,陸司爵便說要替她辦一場party,輕鬆輕鬆,順便也感謝那些關心她的人。
party定在了若無,包場舉行。
當天仁心的所有人、人醫兒科的同事、寧洛洛、謝宛如、邵恩嘉她們都到了。
邵恩祈為了感謝他們兩口子照顧邵恩嘉,也特意出席了他以前打死都不願意湊的熱鬧。
寧洛洛那部戲已經殺青,顧溫晚問她:“下一個劇本選好了嗎?”
她嬌羞的搖了搖頭,“這幾個月不打算拍戲了,我想抽點時間好好準備婚禮。”
“確實是該準備了,我看葉萌萌都快等得白頭了。”
“那還要多謝你把冰激淩店交由我管理,我才能買下那套複式,現在每個月還貸款綽綽有餘,我存了一筆錢,才起了認真準備婚禮的念頭。”寧洛洛感慨的說,“浪漫而奢華的婚禮是每個女孩子的夢想,但如果沒有錢,夢想就永遠隻能是夢想啊。”
“有什麼需要的隻管說。”
寧洛洛咬著吸管“嗯”了一聲,看著遠遠的坐在角落裏的邵恩嘉,“邵小姐怎麼還是這副頹廢樣?”
“唉……可能需要時間慢慢愈合她的傷口吧。”
“也可以再擦點雲南白藥啊,好的更快。”
“你什麼意思?”
寧洛洛眨了眨眼,“看我的。”
她端著一杯雞尾酒朝著邵恩嘉走了過去,沒過一會兒,兩人就聊high了,笑得前翻後仰。
再過一會兒,寧洛洛便拉著邵恩嘉進了舞池,瘋狂的搖頭擺尾起來。
邵恩祈看到這一幕,慢慢靠近顧溫晚,“這位是誰?”
“我朋友,洛洛。”
“做什麼的?”邵恩祈現在對出現在邵恩嘉旁邊的所有人都很防備,眼神緊張得像一個護著崽子的母雞。
“演員。”
邵恩祈便點了點頭,“怎麼沒有在電視上見過她?”
“《藥娘》你看過嗎?”
“沒有。”
“《明天之後》呢?”
“沒有。”
“《奔跑吧少女》?”
“沒有。”
“你看電視嗎?”
“不怎麼看。”
……
顧溫晚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邵恩祈這是在尋她開心吧?
這是顧溫晚和邵恩祈有史以來聊過的最長的對話,雖然長但一點營養都沒有。
她感覺跟這塊木頭沒法交流,正準備找借口遁,祁選走了過來。
“陸太太,陸先生在二樓包廂等您,讓您過去一趟。”
“好。”
顧溫晚飛快的朝著旋轉樓梯跑了過去,留下祁選和邵恩祈麵麵相覷。
祁選覺得自己就這麼走了很沒禮貌,就伸出了手,“我叫祁選,是陸先生的特助。”
邵恩祈輕輕碰了碰他的手,“邵恩祈。”
他們以前見過,隻是從來沒有正式的互相介紹過,也沒有離得這麼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