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顧安寧一個人的口供自然是不夠的,她還需要這個教唆者去作證,還要爭取吳副總做她的證人。
有這麼多當時親曆者的供詞作證,她家的縱火案一定可以重新開始調查。
到時候,就會有更多的證據指控陸氏。
她一定要沉住氣,幫爸媽和燦朝討回公道。
可憐的燦朝,這幾年是最有朝氣的年紀,如果不是那場意外,他應該是個每日在球場上奔跑的少年,可是現在……
這件事她在獲取足夠多的證據之前,千萬要對陸司爵保密,否則以陸司爵的權勢和手段,隨時都會讓她僅有的線索也化為烏有。
顧安寧把畫好的畫遞給顧溫晚,忐忑的問:“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顧溫晚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她走了之後,顧安寧臉上的笑容便肆意張揚起來。
眼看著顧溫晚一步一步走進她們設置的圈套,眼看著她跟陸司爵之間的嫌隙越來越深,眼看著她馬上就要與陸司爵決裂,眼看著她很快又會變回從前那個不名一文的顧溫晚……
真的是痛快極了。
那段顧溫晚懷孕的視頻都沒有讓陸司爵放棄她,證明了陸司爵是真心誠意在愛著她的。
可如果是她鐵了心要離開陸司爵,陸司爵再愛她又有什麼用?
這世上萬物,換個角度去看去處理,果然另有蹊徑。
她真的很佩服做這個局的人。
……
顧溫晚拿著顧安寧畫的那張畫,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找白澍比較靠譜,祁選這個人是陸司爵的死忠,一有風吹草動肯定就會告訴陸司爵。
她去了白澍的房間,白澍正在練字,看見她進來,忙把那些字帖用書蓋了起來。
“我的字太醜了。”其實她是在練雙手寫字,以前慣用的是右手,現在想把左手跟右手練得一樣熟練,而且練的還是不同的兩種字體。做這些當然是別有用心,如果被顧溫晚發現那就不好了。
顧溫晚根本沒有注意那些,而是有些吞吐的說:“白澍,你來做我的助理,你之前作為秘書在陸氏的權限都還有嗎?”
白澍點了點頭,“我的編製還是在陸氏,所以那些權限應該沒有被收回去。”
“那你可不可以幫我查一個人?”
“誰?你為什麼不找陸先生?他查起來要高效的多。”
顧溫晚一臉的為難,“要找的是個男人,我不想讓他誤會,這件事你能替我保密嗎?”
白澍便了然的點了點頭。
她把那幅畫拿了出來,“我沒有他的照片,隻能憑記憶畫了這張畫,不知道你能不能在員工資料庫裏幫我比對一下?”
“沒問題,我明天回趟公司吧。”
“記住……”
白澍比了個ok的手勢,“知道,要保密嘛。”
顧溫晚笑了笑,“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白澍低頭,看上去像是認真研究畫像的樣子,可卻是在隱藏嘴角那抹陰森的笑意。
這魚,上鉤上的真是好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