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選感覺到氣場不對,這才趕緊退了出去,然後委委屈屈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忽然就看見手機屏幕上出現了邵恩祈的名字,他連忙接起。
“邵院長,你好。”
“有時間見個麵嗎?”
“有有有。”
當晚,西餐廳內,祁選和邵恩祈對麵而坐。
邵恩祈嫻熟的切著牛排,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餐刀,好看得過分,祁選看著看著就要流下口水來。
“你不會切?”邵恩祈卻會錯了意,把餐盤與他的調了過來,“那這一份給你。”
祁選高興極了,心裏小鹿撲撲亂撞。
邵恩祈問道:“最近有人說恩嘉得了腦癌,你知道這事嗎?”
“咳咳咳……”祁選立刻被牛排卡到了喉嚨,連忙喝了好幾口水,“知……知道……”
“是陸司爵叫你幹的?”
明知道現在不能承認,明知道應該替陸司爵保密,可祁選就跟被人控製了靈魂一樣,就是說不出謊話,“是……是……”
“他有什麼目的?”
“他在找紀慎行。”祁選說完就捂住了嘴巴,滿眼含淚,無語問蒼天,他這是中了什麼邪。
邵恩祈眸色暗了暗。
紀慎行,他也已經好久沒有見到紀慎行。
“陸司爵找紀慎行做什麼?”
這道題祁選可以坦然回答,“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紀慎行的下落嗎?”
祁選放棄掙紮,決定痛痛快快的做個叛徒,“他在緬甸。”
……
陸司爵打算親自去緬甸見紀慎行,便跟顧溫晚說他要出國出差幾天。
他沒想到,他到達緬甸的同時,紀慎行已經抵達了m國。
紀慎行本來就在一個消息很滯後的窮山僻壤,聽到邵恩嘉病重的消息,已經不管不顧離開了那裏,等說邵恩嘉沒事的消息再傳過去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在仰光的機場。
闊別故土,再度踏上,紀慎行心裏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觸,可能是因為心裏很擔心邵恩嘉的緣故。
他之前想要徹底隱身,便換了一個嶄新的手機,誰的電話都沒有,所以就連找邵恩祈打聽都不成。
第一站便去了嘉仁。
邵恩祈卻像是一早就知道他會來似的,波瀾不驚。
“恩嘉怎麼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邵恩祈淡淡吐出幾個字,“你被騙了。”
“騙了?什麼意思?”
“恩嘉好好的,雖然前段時間剛得過敗血症,但已經治好了,腦瘤是假的,是陸司爵放的消息,想引你回來。”
紀慎行更加不懂了,“陸司爵找我幹什麼?”
“我不清楚。”邵恩祈緊緊盯著紀慎行的眼睛,“難道你還想繼續消失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恩嘉直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讓你用這種方式你選擇逃避?”
紀慎行慚愧的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許久之後,邵恩祈歎了口氣,“也罷,我不逼你了,如果你想繼續逃避的話,盡快離開m國吧,小心一點,不要碰到恩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