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束花有關係嗎?”
“這個還不能確定,我們都以為那束花是當天送去的,可是前一天送去的也有可能,這也能解釋為什麼花在床底下。”祁選猜測道,“如果簡小姐和紀慎行還有陸太太在聊天,紀慎行借故出去一趟,拿了那束花扔到床底下,邏輯上是十分通順的。”
陸司爵覺得頭疼,“去把簡悅寧叫過來吧。”
“好。”
簡悅寧接到祁選的電話,去了醫院,就看見陸司爵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她不敢叫醒他,就坐在靠邊的沙發上,等著他醒過來。
心裏卻難免惴惴,害怕東窗事發。
陸司爵卻並沒有睡著,他不想睜開眼睛是因為這件事十分棘手,如果真的是簡悅寧裏通外敵,就算她不知情,他也不能讓她再留在顧溫晚的身邊,可如果他做主處罰了晚晚的朋友,晚晚將來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跟他生氣?
過了許久,陸司爵下定了決心,不管以後晚晚會不會鬧,他也要處理了簡悅寧,否則就像在她身邊埋了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還會再爆發。
他一雙鷹眸鎖定簡悅寧,出聲道:“簡小姐,你最近和你的前男友還有聯係嗎?”
簡悅寧畢竟少見世麵,瞬間表情便出現了破綻,雙手緊緊抓住了包包的包袋,“陸先生……對不起……”
這麼快就承認了,陸司爵倒很意外。
簡悅寧眼眶泛紅,“紀慎行跟我說他就要離開m國,隻想跟晚晚道個別,他說聯係不上你所以拿不到你的許可,所以我才偷偷帶他去的,他和晚晚聊天的時候我全程在場,他並沒有說過什麼不得體的話……”可無論如何,她還是違背了陸司爵的要求,她現在很害怕。
“他都跟晚晚說什麼了?”
“他問晚晚的腦膜炎是不是在西山醫院治的。”
“什麼?!”聽到西山醫院四個字,陸司爵眼睛立刻瞪大了,“他還說什麼了?”
“他說他會把醫院地址發給晚晚,如果晚晚故地重遊,沒準能想起一些什麼,他說他希望晚晚恢複記憶,一生順遂幸福安康,別的沒什麼了。”簡悅寧自責道,“之前晚晚跟我說過,紀慎行曾經好幾次救她於水火,所以我想,如果這最後一麵見不到的話晚晚也會遺憾,所以才會擅作主張……”
單純,真是單純到愚蠢。
不過也不能全怪簡悅寧,她怎麼會知道西山醫院是一個禁區,不可以跟晚晚提起
郵件?
陸司爵登上顧溫晚的郵箱,發現裏麵沒有關於西山醫院的郵件,這才鬆了口氣。
看來紀慎行這是要跟他徹底鬥到底了,知道沒能力正麵打擊他,就迂回到後方去挑撥他和晚晚的關係。
一切一切的根源還是在於紀美筠墜樓這件案子,如果他能洗脫冤罪,才能讓身邊這些所有的牛鬼蛇神通通散去。
而歸根結底,還是要把幕後主使先找出來,否則洗刷掉這件案子的冤屈,還會有下一件,反反複複無窮盡。
晚晚大概也是被這個人抓了,否則以他的勢力,不可能翻遍整個江城都找不到人。
隻希望那個人抓了晚晚之後能夠善待於她,她剛流產,身體正虛,如果不能調養好,他會心疼死的。
陸司爵怎麼也沒想到,顧溫晚現在在紀慎行的手裏,他一直以來都小瞧了紀慎行的能力與勢力,紀慎行本身雖然無權無勢,但他卻很會借力。
……
顧溫晚又是一宿好覺,睡醒之後又是全身酸痛,先生又是不在家,她又需要在此地繼續休養一天。
這一切讓她終於警覺起來,她感覺有人想把她留在這裏。
這人是好意還是懷意她目前還分辨不出來,但她知道,如果她想強行離開這裏,是絕無可能的。
因為她趁著竇靜去做午飯的功夫,拖著一身酸痛,想出去看看環境,到了門口卻發現門已經被人從外麵反鎖了。
她連臥室都出不去,就不要想出這棟別墅了。
顧溫晚走到窗邊,放眼望去是滿山翠綠環繞,無邊無際。
她連方向都辨識不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她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現,任由竇靜給她在將近黃昏時分又給她掛上了那瓶營養液。
然後說:“你說過你是北方人是吧。”
竇靜點頭。
“那你一定會包餃子吧。”
“會啊。”
“那能不能拜托你給我做盤玉米蝦仁餡的餃子,我很久很久沒吃餃子了,特別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