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颯颯給紀慎行指了路,自己就回了辦公室。
紀慎行看到簡悅寧狀態還不錯,也沒有任何受過傷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悅寧,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不不不,我現在挺好的,陸先生給我安排了縣醫院的工作,又給了我一百萬讓我安家,我現在回到莓縣,離我爸媽也近,真的挺知足的。”
“你真的不想回江城了嗎?你在江城上了好幾年學,你的朋友應該是江城比較多吧?”
簡悅寧假裝渾不在意,“不是特別想,麻煩你回去跟晚晚說一聲,這次我因禍得福,一躍成為百萬元戶,開心的很,叫她不要掛念我。”
“那好吧。”紀慎行親眼確認她平安,便不再勉強。
花颯颯送紀慎行去車站,給他拿了兩大盒草莓,“老簡叫你別說是她讓你帶的,你就說自己買的吧。這可是我家的超大果,市場上買不到的,要不是看你們都對老簡這麼有心,我才舍不得給你們。”
紀慎行覺得簡悅寧留在莓縣,有這樣一個義氣的閨蜜過的應該也不會很差,便放下心來,真誠的說:“謝謝。”
“得得得,你快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花颯颯擺擺手,把車子開回公司,就見簡悅寧還在辦公室等她。
“剛剛那男的就是那個紅顏禍水吧。”花颯颯大概知道簡悅寧是因為什麼才被驅趕回老家來。
簡悅寧點了點頭。
“質素確實還不錯,你眼光還成。”花颯颯有些可惜的說,“隻不過你以後再也回不去了,恐怕你們之間也沒有機會了。”
“我從來沒有奢望過能從他那裏得到什麼。”簡悅寧淡淡的說,“我隻是希望看到他開心,看到他快樂,這樣就足夠了。”
這是她的心裏話。
就算到了今天,她依然覺得紀慎行並不曾欠她什麼,所有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而且甘之如飴。
……
紀慎行回到江城,便約了顧溫晚見麵。
在距離醫院兩站地的一家咖啡廳裏,紀慎行把草莓轉交給了顧溫晚。
“悅寧挺好的,你不用擔心,陸司爵出手很闊綽,她這輩子在莓縣都能過的很好。”
顧溫晚眼睛裏蒙上一層薄霧,“可她很久以前就跟我說過,她喜歡江城,她不想回老家。”
“人的想法也許會變的。”紀慎行安慰她,“你不要想太多了,陸司爵不讓她回江城,等你身體好了你還是可以去莓縣找她的啊。”
“嗯,你說的對。”她不能再哭不能再軟弱了,“我現在有時間,你能不能細細講講我們的故事?”
紀慎行眼神有些閃躲,“我不是不想跟你講,我隻是怕你現在沒有做好決定,如果我告訴你這些事,萬一讓你恢複了記憶,你會很痛苦。”
“可是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不是不去想就可以當不存在的。”顧溫晚非常堅定的說,“我想要找回過去,我想要成為一個記憶不曾缺失的人,我不想再繼續疑神疑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