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爵才突然從過去的沉思中驚醒過來,“對不起我忘了,你來大堂吧,我馬上就到。”
“好。”
顧溫晚一出電梯,就看見了陸司爵,他臉上的表情帶著淡淡的解不開的愁緒,便問他:“你是在想什麼事情嗎?”
“我在想,紀美筠的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顧溫晚一拍腦子,“對哦,我忘了跟你說了,我覺得可以從聶之川的感情生活方麵著手去查查,沒準會有新的收獲。”
陸司爵不解,“為什麼?”
顧溫晚便把之前跟邵恩嘉分析的那一套全都跟陸司爵說了一遍,然後說:“反正現在沒有頭緒,死馬當活馬醫吧。”
陸司爵卻覺得她說的有一定道理,便讓祁選通知國內的老嶽,從這方麵去查查看。
老嶽接到通知,就去翻了聶之川的資料,發現他到現在一點緋聞都沒有,走訪了某些他高中、大學、碩士、博士期間的同學,都說他這個人性格淡漠,很少與人交流,女生更是幾乎沒有,總而言之,他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動物。
可是人又怎麼會沒有感情呢。這不可能。
老嶽便去酒吧跟聶之江聊了聊。
聶之江見聶之川垮台,有種說不出的痛快感,雖然他也回不到聶家的權利核心了,但是這也算是變相報了當年的一箭之仇。
“聶之川這個人從小就是個書呆子,喜歡他的女孩子倒是不少,但是他動心的,好像沒有。”
“是不是他隱藏的比較深?”
聶之江叼著煙搖頭,“不可能,他在從政之前一天二十個小時都在實驗室,怎麼可能談戀愛。”
老嶽又問:“他會不會心裏有個很喜歡的女孩子,因為得不到才會淡情淡欲?”
聶之江戳了戳自己的太陽穴,認真思考了一會,“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他從小性格就很古怪,不愛說話,他的心事沒人猜得到。”
“你再好好想想?”
聶之江不耐煩起來,“你說要幫我查思瞳的死因,到現在都沒有查到,有功夫在這裏打聽聶之川的風流韻事,不如把欠我的承諾給兌現了好嗎?”
老嶽便見好就收的說:“薄思瞳的事我已經有眉目了,但現在還缺少證據佐證,所以要再等等才能向你報告。”
聶之江長長的歎了口氣,“唉……”
如果早知道思瞳會死,他就算拚著她恨他一輩子也不要離婚,起碼她還能活得好好的,還真的能像視頻裏那樣,愜意的澆著花,快樂的跟狗狗玩耍。
隻可惜人生沒有回頭路。
老嶽從聶之江的情深難抑和懺悔懊惱裏突然有了個新思路,聶之川會不會也是深深愛著一個死去的女人,所以才會對世間別的女子不屑一顧?
他決定去排查跟聶之川有過接觸但已經不在人世的年紀合適的女人。
老嶽緊鑼密鼓調查聶之川的時候,顧溫晚和陸司爵已經到了醫院,做完了全套檢查之後。
醫生說:“我們是不建議做這個手術的,理由跟之前你們去的醫院的醫生所說的一樣,這個血塊並沒有壓迫神經,也沒有病變的趨勢,你的生活沒有受到一點點的影響,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去管。”
“可如果我們十分想做呢?”
“那我們可以幫你做,隻不過也要提醒你們,開顱手術的風險很高,並發症也非常的多,你們既然想做,就要有承受壞結果的心理壓力。”
顧溫晚握緊了陸司爵的手,堅定的說:“請您幫我預約手術時間,越快越好。”
“好的。”醫生讓護士查了一下他的日程表,然後說,“最快的手術時間在後天下午四點鍾,沒有問題的話就跟護士去辦入院手續。”
陸司爵驚訝的問:“現在就要入院嗎?是不是有點倉促?”
“先辦手續,明天下午四點之前入院就可以了。不要超過四點,手術之前我們還有很多檢查要做。”
“明白了。”
陸司爵和顧溫晚從醫院出來,沒有上車,肩並肩走了很長一段路。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顧溫晚雖然不怕做手術,但是她卻害怕手術後的一切,她如果想起來紀慎行,她要怎麼辦。
陸司爵心裏也在想同樣的事情,如果紀慎行沒有撒謊,那一年他們真的在一起,顧溫晚真的生了一個他的孩子,她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