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恩嘉抵達顧溫晚給的地址的時候,已是夜幕時分,周圍沒有什麼地方可以住,送她來的出租車又已經回程了,所以她隻好走進了農莊,打算找個地方眯一晚。
反正之前在非洲做誌願者醫生的時候也不是沒碰到過這樣的情況,那邊還有猛獸蚊蟲威脅,這邊相比較起來條件好多了。
她找了個草堆,歪歪的靠在上麵,看著遠處建築物裏的燈光,突然勾起嘴角笑了笑。
邵恩嘉啊邵恩嘉,你可真是個蠢貨,但是沒辦法,這種蠢可能這輩子也改不了了。
她打算明天找護工談一談,然後以護工的名義李代桃僵的留下來,直到紀慎行康複為止。
她說不清楚自己還愛不愛他,總覺得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她對他的感情已經不是那麼簡單可以形容的了。
她現在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讓人生留遺憾。
第二天清晨,護工打開門取牛奶,就看見了一個陌生的女子,她嚇得正要大叫,就見這女子掏出了一遝美鈔。
邵恩嘉把她引到一旁,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溝通了一遍,那護工一聽,又能拿工資又不用幹活,自然是欣然答應。
她告訴邵恩嘉,“紀先生的脾氣可是不太好的,本來我們有兩個人在這裏,可是上周他已經罵走了一個,我要不是家裏等錢用,我也不在這受他的氣。”
“沒問題。謝謝你。不過你要記住,我拜托你的這件事你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說起,否則我不僅會不付你錢,而且還會去你的公司投訴你。”
“你放心好了,我才不會那麼傻。”護工高高興興拿了錢,跟邵恩嘉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就走了。
這個護工叫nathy,邵恩嘉便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讓自己適應這個新身份,然後拿著牛奶走進了屋子。
紀慎行還沒有起床,邵恩嘉便打算先弄個早餐,她不是很會做飯,就簡單的煎了培根煮了意麵。
七點多的時候,紀慎行終於下樓了,他摸索著坐到餐桌邊,一聞見味道就扔掉了叉子,“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要吃這些東西,給我吃起司麵包就可以。”
邵恩嘉不敢說話,連忙把意麵撤掉了,然後去冰箱拿了起司和麵包過來,放在了他麵前。
他瘦了很多,整個人身上布滿著戾氣,看來nathy說的沒錯,現在的紀慎行很難相處,不過沒有關係,她有耐心也有時間。
……
顧溫晚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陸星辰的房間,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
沒想到,陸司爵真能因為車上那點小爭吵,就算回來了也不來找她。
心裏不免胡思亂想起來,難不成白澍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真的有那麼重要?
送陸星辰去上學之後,她便去了顧燦朝那裏,馬上就要高考了,這孩子每天鉚足了勁在學習,她特意讓家裏的傭人做了一些吃的給他送過去。
到了他家之後,顧燦朝就說:“姐,我先去洗個澡,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