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彤彤梳著兩個羊角辮,正在和旁邊的小姑娘一起玩著一個小皮球,小白手在彩色的皮球上拍上拍下的,可愛極了。
陸司爵不自覺就笑了起來。
要是晚晚肚子裏的雙胞胎都是女兒就好了,兩個一模一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多麼賞心悅目啊。
謝彤彤不小心用力了一些,那個小皮球就滾了出來,她搖搖晃晃的朝著皮球追了過來,剛好就看見了柵欄外麵的陸司爵。
她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又歪了歪腦袋,好像認識他又不敢確定的樣子。
陸司爵便朝她笑了笑,她卻忽然掉頭,歪歪倒倒的朝著屋子裏跑去,一邊跑一邊哭著喊:“媽媽……”
陸司爵十分受挫的捏了捏自己的臉,他的笑容在孩子眼裏有這麼恐怖嗎?至於把她嚇哭?
他剛打算離開,就見謝宛如抱著謝彤彤出來了,看見是他,便輕輕拍了拍謝彤彤的臉,笑道:“你忘啦?這是陸叔叔,星辰哥哥的爸爸。你個壞丫頭,星辰哥哥給你那麼多玩具和零食,你怎麼轉眼就忘了呢。”
陸司爵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路過這裏,看見彤彤,所以跟她打了個招呼,沒想到嚇著他了。”
“沒事沒事,你不忙的話要不要進來坐坐?”
“不打擾嗎?”陸司爵正好想打聽園長是誰,正中下懷。
“待會兒就是下午茶時間,老師會帶彤彤去吃蛋糕,不打擾。”謝宛如指了指柵欄左邊,“從那兒進。”
陸司爵便順著她指的路走了進去。
謝宛如把彤彤交給老師,然後領著他往辦公室走。
陸司爵突然有個興奮的預想,看所有老師都對謝宛如畢恭畢敬的樣子,她該不會就是園長吧。
等到真的走到她辦公室,陸司爵就發現自己猜對了,因為那間辦公室的門上就貼著一個牌子:園長室。
陸司爵便暗暗笑了笑,謝宛如這個人他雖然交往不多,但是能跟晚晚成為好朋友的一定都是好女人,而且從她那時候堅決果斷離婚就可以看的出來,她是一個有主見也很堅強的女人。
老嶽如果真能跟謝宛如在一起,也算是十分合適。
謝宛如給陸司爵倒了杯茶,“晚晚最近怎麼樣?我太忙了,都沒時間去看她。”
“還不錯。我們都不知道原來你開了家幼兒園。”
“最近幼兒園虐童新聞太多了,讓我送彤彤去不知根知底的幼兒園我不放心,後來我就想,幹脆我自己開一家,一邊照顧彤彤,一邊也算是經營自己的事業。”謝宛如溫婉的笑,“開了有四個月了,總算逐漸像模像樣。”
“確實挺不錯的。”陸司爵目的已經達到,便不打算再多留,喝了口茶就站起了身,“有空的時候帶彤彤去我們家玩兒吧,晚晚懷著孕,總是在家喊著無聊。”
“一定。”
客套寒暄之後,謝宛如就送走了陸司爵,站在門口看他上車遠去,心裏還覺得有點古怪。
她和陸司爵見過寥寥數麵,他一向都是如同冰川掛身,很少關心除了顧溫晚以外的事,今天她不過就是隨口邀請他進來坐坐,他竟然真的進來了。
該不會是跟晚晚鬧了什麼別扭,所以想透過她給晚晚遞個好吧?
謝宛如想到這裏,便決定晚上帶著彤彤去趟陸家看看情況,如果兩夫妻和睦,就當是她多心,反正和晚晚也好久沒見了。
陸司爵從萌萌幼兒園離開之後,很快就辦好了買房過戶手續,然後給老嶽打了電話。
笑嘻嘻的說:“嶽哥,你眼光不錯啊。”
“胡說什麼,我不過就是想幫幫她。”老嶽還是硬拗著不肯承認。
“唔,那麼就是說你對她沒有興趣了?”陸司爵故意一本正經的說,“那晚晚本周末給她安排相親,我也不用攔著了。”
“顧溫晚安排她相親?什麼情況?”老嶽越聽越糊塗,“你們認識?”
“謝園長有個女兒,她女兒的名字是晚晚給取的,她們是好朋友。”
老嶽一聽急了,“你攔著,必須攔著,顧溫晚能給她介紹什麼好對象,她自己也不過就找了你這麼個兩麵三刀陰險狡詐的混蛋。”老嶽一向覺得陸司爵心眼兒多,所以脫口而出。
“怎麼說話呢。”陸司爵佯裝不悅,“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讓我幫忙撮合了,那我不管了,讓晚晚自己折騰去。”
“別啊,當是我錯了行不。”一向硬漢的老嶽難得服軟,“老陸啊,我說你陰險狡詐其實是誇你呢,你別誤會,我請你喝酒,我請你喝酒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