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爵正好也走了過來,便說:“晚晚,我不知道你已經認識樂琪了。”
何樂琪一副茫然的樣子,“顧醫生,原來你就是陸先生的太太?”
陸司爵卻略帶不滿的掃了她一眼,如果說是真的何樂琪不認識顧溫晚還情有可原,她可是白澍,她以前在顧溫晚身邊呆過那麼長時間,她怎麼可能不認識顧溫晚,既然認識,不想著避嫌,還特意把他約過來,這是要做什麼?故意讓顧溫晚生氣嗎?
何樂琪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隻是滿臉驚喜的對顧溫晚說:“晚晚,你們夫妻真的都是好人,如果不是陸先生,我在米國恐怕死了都沒人知道。”
顧溫晚擺了擺手,“別跟我說這些客氣話,我什麼都沒做,我隻是來替我弟弟贖罪的。”
說到這裏,忽然心中一驚,這個何樂琪是盛家保姆的女兒,而且是和白澍一起出的車禍,那麼也就意味著她知道白澍的死訊……
燦朝!如果她告訴了燦朝就不好了!
顧溫晚連忙蹲下身,眼神焦灼的看著何樂琪,“你知道白澍嗎?”
何樂琪立馬朝陸司爵望了過去,陸司爵並沒有什麼表情,她便對顧溫晚說:“我知道,她已經死了。”
顧溫晚馬上握住了她的手,懇求道:“這個消息你能爛在肚子裏,誰都不要告訴嗎?”
何樂琪不解,“為什麼?”
“你先別問我為什麼,你答應我好嗎?”
何樂琪點了點頭,雖然眼神中還是迷惑,“我知道了,我在m國也不認識幾個人,我不會瞎說的。”
“那就好。尤其是對燦朝,絕對不可以提起。”
何樂琪這下才明白了過來,顧溫晚一定是沒有把白澍死去的消息告訴顧燦朝,如果顧燦朝知道的話,恐怕心理上會接受不了,他馬上就要考試了,所以顧溫晚肯定不希望在這個時候鬧出什麼亂子。
她手上的籌碼,倒是意外的又多了一個呢。
陸司爵拉起了顧溫晚的手,讓她站直了身子。她肚子大了,蹲的時間久了會不舒服。
“晚晚,你和簡小姐先回去,我有點事情跟何小姐說。”
“好。”
顧溫晚走了之後,陸司爵便問何樂琪:“說吧,你想幹什麼?”
“什麼我想幹什麼?”
“顧燦朝撞倒你的時候,你就應該認出了他,不是嗎?他提出要讓他姐姐來照顧你的傷口,你就應該想到會是顧溫晚了,不是嗎?為什麼明明知道,你還答應了他的提議,你讓晚晚到你這裏來,有什麼陰謀?”
何樂琪不可思議的盯著陸司爵,“你說我有陰謀?我哪有什麼陰謀?”
“你還特意選擇晚晚在這裏的時候,把我叫到這裏來,還不是有陰謀?”
“陸先生,我們之間的關係有那麼見不得人嗎?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跟你說過,我要給你一個驚喜,驚喜就是晚晚她在這裏,我們相處很愉快。”何樂琪悲傷的說,“我沒想到你竟然把我想成了那種卑鄙小人,顧燦朝非要讓顧溫晚來給我換藥,我有什麼辦法,如果不讓顧溫晚過來,他就要每天來來回回的接送我,遲早還是會被顧溫晚知道,到了那個時候,你再解釋的話,你覺得顧溫晚還會信你嗎?我不過就是想讓一切順其自然,所以你看,今天顧溫晚在這裏意外遇見你,也沒有怪你任何,不是嗎?”
她說了一大通,陸司爵一點都沒聽進去,他冷笑了一聲,“這麼說來,我反而是該謝謝你了?”
“陸先生,是你讓我去展開我的新人生,我現在是何樂琪,我跟顧溫晚跟簡悅寧交朋友到底有什麼不對?”
“這世界上那麼多人,你為什麼非要跟她們交朋友?”
“因為別人都嫌棄我!都把我當做一個廢人!隻有她們兩把我當做正常人,願意跟我像朋友一樣交往!”何樂琪掩麵而泣,“我不知道原來你真的把我當做見不得光的人,既然如此,我又何來新人生?”
陸司爵不想聽她哭泣,他對她的哭泣已經開始厭煩了。
他什麼都沒說,扭身離開。
他甚至開始覺得,祁選說的沒錯,何樂琪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不是他想象中那麼單純無害。
何樂琪作天作地沒有關係,但是何樂琪靠近顧溫晚,卻讓陸司爵忽然之間變得清醒起來……
因為顧溫晚是他生命裏最最重要的人,他決不允許任何危險出現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