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宛如看顧溫晚一臉受傷的表情,便說:“你也別信老嶽聽風就是雨,有什麼事情回去問問陸先生,問清楚就好了。”
顧溫晚扯出一個慘淡的笑容,“好的。”
可是她心裏卻沒有底。
陸司爵既然騙了她,就不會那麼容易告訴她真相。
她真的要問他嗎?
回家的路上,顧溫晚一直撫摸著肚子,她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她突然覺得她像是被孤立了,何樂琪和陸司爵兩人肩並肩站在一起,而她卻站在他們的對麵,仿佛和他們不是一國的。
可是明明,該和陸司爵並肩站在一起的是她才對。
她心亂如麻,回到家,陸司爵正在臥室看財經新聞,見她臉色灰敗的迎上來,連忙關心的問:“你怎麼了?謝宛如找你什麼事?她難道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嗎?”
顧溫晚搖了搖頭,忽然抓住陸司爵的雙臂,定定的看著他,“司爵,從米國回來之後,你有沒有騙過我?”
陸司爵眼神裏閃過一絲愧疚,但他掩飾的很好,顧溫晚並沒有看出來。
他問她:“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隻是想知道,你告訴我。”
陸司爵堅決的搖頭,“沒有,我沒有騙你。”
顧溫晚感覺全身上下的力氣像是一瞬間全都被人抽走了,她像一個紙片人,搖搖欲墜。
幸好陸司爵扶住了她的腰。
她在昏迷之前,就聽見陸司爵不斷的焦急的在喊她:“晚晚,晚晚……”
陸司爵開車帶顧溫晚趕到醫院,醫生在給顧溫晚做檢查的時候,謝宛如剛好打電話過來。
他便接了,想順便問問顧溫晚今天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謝宛如並不知道電話這邊是陸司爵,就說:“晚晚,你的鑰匙落在我們家了,你看是你派人過來取還是我給你送過去?”
“是我。”
陸司爵的聲音一出,電話裏瞬間一片寂靜,過了片刻。
“陸……陸先生?”
“是,晚晚住院了。”
“啊?怎麼會,晚上她在我家吃飯還好好的……”
陸司爵追問道:“我正要問你,她晚上有沒有反常的地方,醫生說她受了刺激。”
謝宛如頓了一頓,如實相告,“如果真說有刺激的話,可能是因為老嶽告訴了她一些關於何樂琪的事。”
陸司爵腦袋裏嗡的一下,他一股火從腳底真竄腦門,可還是壓抑住了,冷冷的說了聲“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然後怒不可遏的給老嶽打電話。
老嶽其實就在謝宛如的身邊,剛剛那個電話的內容他全都聽見了,現在手機一響就知道是陸司爵興師問罪來了。
怕萬一吵起來嚇著謝宛如和彤彤,便拿著手機指了指門口,示意他出去接。
果然,電話一接通,陸司爵咆哮的聲音就振聾發聵的傳了過來,“老嶽你什麼意思,你現在還插手我的家事了?!我跟你說過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你為什麼告訴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