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溫晚揉揉他的臉,“我說你現在必須馬上立刻去睡覺,要麼在隔壁房間睡,要麼回家去睡,我可不想等孩子出生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胡子拉碴滿臉倦容像個野人一樣的爸爸!”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回去一趟。”正好也確實需要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了,他抓起顧溫晚的手,輕輕親了親她的指尖,“等我,晚上我再來陪你。”
顧溫晚的耳朵都紅了起來,嬌羞的“嗯”了一聲。
陸司爵走了之後,沒多久謝宛如就來了。
她確認了顧溫晚完全無恙之後,才放下心來,又氣呼呼的說:“都怪老嶽!害得你差點動了胎氣!”
“別怪他,他也是為了我好。”
“他有疑問他應該自己去查個水落石出啊,幹嘛查到一半就跟你說,不明不白的害得你擔心。”
“好啦,這事兒已經過去了,我們不提了。”顧溫晚左右張望,“你一個人來的?彤彤呢?”
“我把她放在幼兒園上課了。”
顧溫晚點了點頭。
謝宛如把帶來的保溫桶打開,倒出一碗青菜粥,“我自己煮的,肯定沒你煮的好喝,你湊合著喝點。”
她一邊把粥盛到碗裏一邊說:“我想著你剛醒過來,一定不樂意吃那些油膩的東西,就煮了這個,等過幾天,我再給你燉雞湯。”謝宛如覺得顧溫晚這次住院全都是她和老嶽的責任,所以鐵了心要把顧溫晚照顧好。
顧溫晚接過她的粥,喝了一口,沒什麼味道,但是卻又軟又糯,一看就是熬了很久的樣子,謝宛如也算是費心了。
她不想辜負謝宛如的一片好意,所以把整碗粥喝了個精光。
謝宛如從醫院出來,就見老嶽在門口等她,一臉討好的笑容。
她哼了一聲,對他視而不見,從他麵前走了過去。
老嶽伸出去接包的一雙手尷尬的懸在半空,很快他就幾步追上了她,然後奪過了她手上的包,腆著臉說:“宛如,溫晚怎麼樣?”
“想知道她怎麼樣你自己剛剛怎麼不進去?”
“我不是覺得有點不方便嘛……”
“我看你是心虛!”謝宛如瞪他一眼,“我看她今天很平靜,說明陸司爵已經跟她交代清楚了,那個何樂琪不是什麼來路不明的人,是你疑心生暗鬼,是你多心多事,害得她白白折騰一場。”
老嶽睜著委屈的一雙眼,當初要告訴顧溫晚她也是同意的,怎麼現在全變成他一個人的錯了?
罷了罷了。
想要媳婦兒就得忍天下之不能忍,女人麼,你要跟她講道理,那她就不跟你講感情了。
於是他點頭如搗蒜,“對對對,都是我的錯,是我魯莽了,但是你看這不是沒出什麼事麼,所以宛如,你就原諒我吧。”這幾天她都對他愛答不理,連門都不讓他進了,搞得他每天抓耳撓腮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謝宛如看他認錯態度良好,就把另一隻手上提著的保溫桶也丟給了他,然後傲嬌的一仰頭,大步往前走去。
肯主動讓他幹活,這就算是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