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國能吃到正宗的手工水餃已經很不容易了,這哪裏叫將就,這明明是大餐!”顧溫晚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她這幾天在民宿吃西餐已經吃的快要吐了。
邵恩嘉淺淺的笑,“你就哄我吧,你的手藝我又不是沒有嚐過,我那點兒雕蟲小技哪夠在你眼前看的。”
“說真的,你跟我剛認識你的時候相比,真的是換了一個人。”顧溫晚有些許傷感,那個肆意張揚的邵恩嘉好像不見了,換來的是一個委屈隱忍的邵恩嘉。
“說這些幹什麼,人總是要長大的。”邵恩嘉淡淡的說,“我很滿意我現在的生活狀態。”
顧溫晚便安靜吃餃子,不再說話。
下午,在約定地點,顧燦朝接了她一起回市裏,邵恩嘉又回到了她農莊附近的住處。
到旅遊公司交接完之後,顧溫晚便不允許顧燦朝再帶團了,一定要讓他跟她一起回民宿。
顧燦朝拗不過顧溫晚,於是就跟著她去了。
“燦朝,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管你的事情,但是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一直沉迷在一個虛幻的夢裏究竟好不好?”
顧燦朝沒有說話,不置可否。
顧溫晚又說:“明天跟我去拜祭白澍,之後你想怎麼做我都不攔著你,隻是希望你記得,你被華大錄取的消息我們還沒有去爸媽墓前報告,如果他們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該有多難過。”
“姐姐,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去拜祭過白澍了。”提及父母,顧燦朝的心防忽然被卸了下來,“但我覺得她死的有些蹊蹺。”
顧燦朝查到的消息是,白澍跟盛家老爺子一起出了車禍。
“你不覺得奇怪嗎?她為什麼會跟一個不認識的老爺子一起坐車?還一起出車禍?”
顧溫晚眼神閃躲,她當然知道真相,但她卻沒有辦法告訴顧燦朝,於是支支吾吾的說:“也許她們在米國遇見的吧……”
“不,我覺得沒那麼巧合。”顧燦朝其實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所以他才不肯離開米國,“這個盛家,當年和陸司爵有過恩怨,所以八成這起車禍就是陸司爵製造的。”
顧溫晚倒吸一口氣,“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就要看繼續查下去的結果是什麼了。”顧燦朝神色嚴峻,“姐,你不要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就忘了他原本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溫晚不知道原來顧燦朝對陸司爵的誤解竟然這麼深,想要解釋,“司爵絕不可能跟盛家的人作對,他也絕對不會去做違法的事情,你真的誤會他了。”
“姐姐,你知道嗎?我去調查白澍的死亡報告的時候,警局給的是一份語焉不詳的報告,連什麼傷勢都沒有說清楚,這不符合正常規律。”
“也許警局隻是不想對外公布詳細資料呢。”
“那會連dna鑒定都不做,就認定那具麵目全非的屍體是白澍嗎?除非他們一早就知道這是白澍,而且刻意跳過了鑒定的流程。”
顧溫晚張了張嘴,可也沒有什麼強有力的反駁證據,便說:“燦朝,我不希望你鑽牛角尖……”
“姐,我隻希望你不要幹涉我的調查,也不要跟任何人透露我在調查。我答應你,以八月底為期,如果我真的調查不出什麼結果,我會立刻回m國,去華大報道,但如果你不讓我繼續查下去,我不會去上學的,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顧燦朝說的時候一臉堅定,一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樣子。
顧溫晚思考再三,覺得還是隨他去吧,起碼讓他自己隨便查的話,他還會及時收手,不會斷送自己的前程。
她勉強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顧燦朝的要求。
顧燦朝臉上露出喜色,隨即就催她回國,“你這馬上就要生了,還是雙胞胎,一個人在國外怎麼行,回國吧,讓陸司爵用他的雷霆勢力讓所有人閉嘴,讓輿論平息,你好好的待產。”
“我……我不急著回去,我在這邊有幾個朋友,我先跟他們聚聚。”
顧燦朝不相信的看著她,“如果你真的不想回國,我也讚成,那我就留下來照顧你,一直到你生產為止。”
“那可不行!”顧溫晚立馬就否決了他這個方案,“我會回去的,隻要你回去,我馬上就跟著你回去。”
“那好吧。”顧燦朝看了看她的房間,“你住這兒習慣嗎?身邊沒有人到底行不行啊?”
“習慣。”這家民宿因為靠近郊區,所以占地麵積十分寬廣,她的房間雖然是普通房間,但卻有四十多平大,還帶著一個小小的觀景陽台,對麵就是寬闊的草地和湖麵,景色怡人。
“那我過幾天再來看你。”顧燦朝收拾東西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