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兩人便再沒有說話。
顧溫晚盡管很小口很小口的在喝牛奶,可終究還是見了底。
顧燦朝便一口飲盡杯中的拿鐵,站了起來,“應該有司機在等你吧,我就不送你了,你回去擔心點。”
“好。”
顧燦朝扭身離開,顧溫晚聽著他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就像踩在她的心上,很痛,很痛……
……
幸而很快就有了好消息衝淡了她的壞心情。
紀慎行給她打電話,說策劃了一個求婚儀式,如果她在國內的話,希望她過去幫忙,而且點名,希望她把陸星辰也帶過去,到時候或許用得上。
“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顧溫晚又高興,又吃驚,“這才幾天時間?”
“當初你和陸司爵結婚的時候也沒用多少時間吧。”紀慎行的聲音聽上去時紛紛幸福,“遇見了對的人,就很想定下來。”
“你說的對!得趕緊定下來!你把地址發給我,我下午去接了星辰放學就一塊兒過去。”
“好,那下午見。”
紀慎行掛了電話,便去診所買了兩套采血設備,到時候他會想辦法抽取陸星辰和顧溫晚的血樣,然後送去遺傳科檢驗,等檢驗報告出來之後,這便是他送給陸司爵和顧溫晚的大驚喜。
顧溫晚對此一無所知,她隻知道高興,替邵恩嘉高興,也替紀慎行高興,接了陸星辰一起到了紀慎行所訂的那個總統套房,就見裏麵已經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氣球和花朵,有很多工作人員在忙忙碌碌的準備著。
看見顧溫晚,紀慎行便招招手讓她和陸星辰進了裏間。
顧溫晚讚賞的對紀慎行說:“不錯啊,場麵挺大。”
“其實我有點擔心。”紀慎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恩嘉什麼性格你也知道,我怕太少女太夢幻的布置她會不喜歡。”
“才不會呢!沒有女人能抵擋住鮮花牆、玫瑰地毯的。”顧溫晚自信滿滿的說,“你別看恩嘉表麵上大大咧咧就以為她是個假小子,其實她心思細膩著呢,她會喜歡的。”
“那就好。”紀慎行放下心來,“這些花兒都是我清早自己去郊區的花圃看著人摘得,還有一車沒有運過來。”
“知道你對求婚這麼認真,恩嘉一定感動死了。”
陸星辰歪著頭看紀慎行,“你是我姑姑的舅舅,恩嘉是我姑姑的姐姐……晚晚,舅舅和姐姐也可以結婚的嗎?”
“人不大懂的還不少嗎!”顧溫晚笑著揉了揉他的小臉蛋,“紀教授跟恩嘉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所以他們當然可以結婚的啊。”
陸星辰似懂非懂,“好吧,你們大人怎麼說怎麼算。”他興奮的勾了勾顧溫晚的手,指了指門外,“我可不可以去幫忙吹氣球?”
“去吧。”
陸星辰便歡呼著飛跑了出去。
紀慎行瞅準機會,便對顧溫晚說:“晚晚,最近我一個朋友在做新型的藥物試驗,你能讓我抽一管血嗎?5ml就可以。”
“沒有問題啊。”顧溫晚自從懷孕後,三天兩頭就抽血,她對抽血已經麻木了。
紀慎行就從包裏拿出了采血工具,抽了一小管顧溫晚的血,接下來隻要取到陸星辰的血就成功一半了。
於是他又問顧溫晚:“我朋友的試驗所要樣本非常廣泛,能不能讓星辰也抽一管?”
顧溫晚為難道:“這個……你還是自己跟他商量吧。”她本來就因為虐待繼子隔三差五上熱搜,要是無緣無故抽星辰的血被人發現,恐怕又是一場風暴。
紀慎行便趁著大家休息喝茶的時候,問陸星辰願不願意配合他的試驗。
陸星辰幹脆的回答:“不願意,我不要被抽血。”
紀慎行哄他,“你要是讓我抽,你想要什麼禮物我都送你。”
“可我就是不想抽啊。”陸星辰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隻有生病的人才需要抽血,我又沒有生病,我為什麼要抽血?”
紀慎行還想勸他,顧溫晚攔住了他。
“紀教授,如果你需要很多樣本的話,不如改天去醫院吧,我相信兒科應該有很多小孩子願意配合的。”她不希望陸星辰被勉強做任何事。
紀慎行隻好打消了今天抽血的念頭,因為顧溫晚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如果他再堅持的話,恐怕會被看出異樣。
他琢磨著沒有血液樣本,頭發樣本也可以,可是陸星辰這小子卻到處跑來跑去,他根本沒有機會去弄到他的頭發,而顧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