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這麼想著,手就鬼使神差的撫上了她的麵頰。
她的皮膚很好,觸手滑嫩,吹彈可破,他摸索著她下顎線的邊緣,那裏根本沒有什麼異樣。
是他多心了。
陸司爵自嘲的笑笑,他怎麼能犯傻到這個程度,竟然會因為她的側臉和身上的味道和晚晚很像就幻想她就是晚晚。
溫零也是醫生,所以衣服上有藥香和消毒水味道很正常,她隻不過剛巧和晚晚一樣,喜歡被太陽曬過的衣服,所以才會出現了一模一樣的味道。
怎麼可能是晚晚,怎麼可能……
他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
思念像潮水一般湧來,瞬間就將他淹沒,他的眼眶很快就盛滿了那些代表思念的眼淚,眼前一片模糊。
很久很久以來,他都刻意壓製自己的情緒,他不想流眼淚,因為那樣代表著懦弱,也代表著他默認晚晚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可是坐在這個女人身邊,他的自製力竟然近乎為零,他沒有辦法控製自己。
他不由自主的又伸手撫上了她的臉,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幻想自己現在正和晚晚在一起……
飲鴆止渴,也暫時可以止咳。
陸司爵不知不覺竟然越湊越近,甚至伸出一條胳膊把她摟在了懷裏,他都已經忘了自己是一個多麼討厭跟別人尤其跟女人身體觸碰的人,他隻知道懷裏這個女人讓他得到了安慰,讓他可以做一會兒夢,哪怕就一小會兒……
溫零因為傷勢而開始發燒,變得神誌不清,忽冷忽熱,感覺有個溫暖的懷抱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又沉沉睡了過去。
她以為自己在夢裏被人擁抱、被人碰觸、被人……親吻。
柔軟冰涼的唇瓣落在她臉上每一個角落,最後落在她的唇上,那麼炙熱,像是靠近了熊熊燃燒的火堆旁邊,一瞬間就點燃了起來……
好久沒有這樣甜美的感覺了,讓他欲罷不能想要一嚐再嚐。
陸司爵恍恍惚惚,等到他意識到自己親了溫零之後,像是見鬼了一樣立刻推開了她。
溫零的頭撞到了洞壁上,“咚”的一聲脆響。
她睜開眼睛醒了過來,不滿極了,本來就全身都痛,現在又加上了頭痛。
陸司爵不敢去看她,心虛的低下頭解釋,“你……你自己睡覺撞上去的,不管我的事。”
溫零不屑的看了一眼離她足有兩米遠的陸司爵,心想她又沒怪他,他慌個什麼勁兒,從前怎麼不知道陸司爵是個這麼小氣的人。
她還是很難受,很想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就指了指陸司爵的腕間。
陸司爵猜她是在問打通洞口的時間,便道:“我猜再有半小時差不多了。”
溫零就又閉上了眼睛,體力不支的睡了過去。
陸司爵看她臉色越發蒼白,就忍不住碰了碰她的額頭,著實被那灼人的溫度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