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爵猜到她是想問驕陽,就說:“驕陽現在已經在安全的地方,你不用擔心。”
溫零鬆了口氣,身上的劇痛又再度襲來,她扶著洞壁勉力站穩,然後一步一步挪動著往外走。盡管全身上下都在疼,可她可不想跟陸司爵這個人有任何身體接觸。
陸司爵慢慢跟在她身後,“你想去哪兒?洞口已經被封了。”
溫零忽然回頭,不相信的看著他。
“剛才那聲巨響……”陸司爵給她提示,“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自己過去洞口看看,但我就怕你走的過去走不回來。”
溫零咬住了嘴唇,摸著洞壁找了一個好坐的石頭坐了下來。
陸司爵坐在離她兩米遠的一個石頭上,淡定的說:“你也不用著急,我的人馬上就上來了,打開洞口隻是時間問題。”
溫零不擔心他們出不去,她隻是很厭惡跟陸司爵單獨相處。
陸司爵看她這副嫌棄的表情就很不高興了,“我一直以來有個疑問,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討厭我?我哪裏得罪你了?”
溫零沒有任何反應。
陸司爵往她身邊靠近了一點,“我就奇了怪了,雖然我也知道,讓全世界的人都喜歡我不太可能,但我自問沒有做過任何有可能引起你不爽的事情,你為什麼就這麼抵觸我?”
溫零依舊沒有反應。
陸司爵又挪動了一點位置,現在離她就隻剩下一臂的距離了,他不甘心的繼續問:“還是說以前我們見過,是我忘記了?我在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得罪了你?可是不對啊,我就沒怎麼去過d國,你也隻來過m國一趟,我們根本沒有見麵的機會。”
溫零說不出話來,倒讓喋喋不休的陸司爵顯得像個話癆。
陸司爵越說越激動,不自覺的就又靠近了溫零一大截,“還是說你仇富?可也不像啊,你要是仇富應該連著我的那幾個孩子一起仇了才對,偏偏你對他們都那麼好……”
溫零一直在忍著疼痛,昏昏沉沉的,根本沒有去聽陸司爵在說什麼,意識慢慢渙散,精神一塌陷,身體便也撐不住了,朝著一邊歪了過去。正好就倒在了剛湊過來的陸司爵的肩膀上。
陸司爵呼吸一窒。
像是全世界都安靜了。
他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專屬於晚晚的味道,她不喜歡用香水,洗衣液和柔順劑也很少用香味濃烈的,她身上總是有隱隱的藥香、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還有衣物曬過後陽光芬芳的味道。
從前陸家的傭人從不會拿衣服出去晾,洗衣房有最先進的幹洗機器和烘幹機器,隻需要按幾個鍵,洗過的衣服就會蓬蓬鬆鬆的出現。
可是晚晚不喜歡,她覺得烘幹的衣服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
他還笑過她,怎麼可能,烘幹過程中有消毒加殺菌,比在自然界中晾曬要幹淨多了,而且他怎麼沒聞出來有味道。
但是晚晚堅持,他也就隨她去了,所以後來晚晚的衣服都是特別要曬陽光浴的。
這種混合的味道真的太熟悉了,熟悉得讓他有種衝動,去看看肩膀上靠著的這個女人是不是戴著一張人皮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