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爵聽得滿頭霧水。
什麼火中取栗?什麼毒栗子?
陸司爵還沒反應過來,就聽溫零又怒氣衝衝的說:“陸先生,我請你以後不要再探聽我的隱私,否則我會更加討厭你。”
他竟然會被溫零的盛怒氣場怔住,眼睜睜看著她端著電腦消失。
可是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卻牢牢的印在了他的腦子裏,他給祁選打了個電話,讓他去嘉仁取一些m國聞名的去疤痕藥。
祁選好死不死的問:“陸先生,您骨折了而已,用得著疤痕藥嗎?”
“你廢話怎麼越來越多了。”
祁選默默閉嘴,想了想又問:“對了陸先生,您現在住在哪裏?酒店跟我說有人去打聽過您住的套房。”
“是徐熙熙吧。”
“嗯。”
陸司爵冷哼了聲,“祁選,你現在很了不起,連我的行蹤都敢泄露了。”
“天地良心!我真沒有!”祁選大呼冤枉,“我也是酒店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才知道的。”
陸司爵不信,語氣陰森的威脅道:“等我回去了再收拾你。”
祁選忙說:“您是明天回來吧,那我想請個年假……”
“不準。”
“唉……”祁選深深歎了口氣,語調幽怨,“那我就任君千刀萬剮吧,但是我真的是冤枉的,嗚嗚嗚嚶嚶嚶,不知道有沒有人能替我主持公道……”
陸司爵打了個冷戰,祁選這貨最近怎麼變得越來越會撒嬌了,好可怕……他趕緊摁斷了電話。
邵恩祈看著祁選掛了電話,便說:“陸司爵這人霸道又蠻不講理,不如你辭職吧。”
祁選朝他飛了個媚眼,端起水杯,“我辭職,你養我啊?”
“我養你。”邵恩祈扒著手指頭算了算,“不算邵家的產業,我名下的資產夠你每天吃香喝辣穿金戴銀大約……也就幾百年吧,還不算這幾百年裏的增值部分。”
祁選差點被水嗆到,“咳咳咳……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其實陸司爵每次都隻是嘴炮而已,他從來沒有欺負過我,我工作得還是蠻開心的。”
“真的?”邵恩祈想起陸司爵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十分懷疑。
“當然啦,否則我怎麼會跟著他這麼久呢,我又不是抖m。”
邵恩祈眼睛亮了亮,“我倒希望你是抖m。”
祁選渾身一哆嗦,拿著水杯趕緊跑回了房間,把門關上了。
邵恩祈就是頭狼!他招惹不起!每次都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但狼好追逐,他這隻可憐的小白兔沒有哪次不被追上……
溫零心情欠佳,晚上給陸司爵準備的晚餐就是一碗泡麵。
陸司爵雖然很委屈,但也不敢再招惹她。他來了這三天,溫零不是外賣就是煮速凍食品,一頓手作料理都沒有給他做過。他回憶起在家沾孩子們的光吃的鮮美小餛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越想越不甘心,就眼珠一轉,想了個好主意。
陸司爵故意把電話設了個鬧鍾,等溫零來收泡麵碗的時候,手機正好響了起來。
他裝模作樣的說:“晨曦啊……嗯,爸爸明天就回去了……你說你想吃溫醫生做的那個鮮蝦餛飩?……還是別麻煩人家了……什麼?你在醫院什麼都吃不下?……那怎麼辦啊,我讓酒店廚師做好給你送過去行不行?……你隻想吃溫醫生做的鮮蝦餛飩?……那好吧,爸爸幫你打電話問問……”
溫零自然是聽到了全程。
她對晨曦,心中是有愧疚的,畢竟晨曦因為她才剛剛走了一遍鬼門關。
聽說晨曦胃口欠佳,又想吃她做的東西,不等陸司爵開口就說:“我現在去做,然後凍好,你明天帶回去給她。以後她隨時想吃,讓她給我打電話,我給她寄過去。”
“謝謝你。”
“不客氣。”
溫零去了廚房叮叮當當,陸司爵心裏得意極了,看來不僅能吃這一回,以後每一回想吃的時候都可以用晨曦的名義下訂單了。
說起來有些奇怪,她做菜的風格和晚晚的風格相差甚遠,溫零的烹飪方式極為簡單,調料也是能不放就不放,盡量尊重食材本身的味道,但是晚晚喜歡用各種香料去烘托食材,烹飪方式更是多種多樣……但這兩人做出來的料理卻觸類旁通極為類似,味道更是一脈相承,這也是他不要臉的從溫零這裏騙食物的原因,因為可以供他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