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恩嘉心想,知道打擾你還來!知道打擾你還按兩遍門鈴!
她還沒有說話,紀慎行便擺著手說:“不打擾不打擾,我們兩個人在家,正無聊呢。”
邵恩嘉狠狠的朝紀慎行翻了個白眼。虛偽的男人。
其實她真是誤會了溫零,第一次的門鈴不是溫零按的,而是一個喝醉的住戶按錯了,溫零是無辜的……
為了給紀慎行麵子,邵恩嘉便皮笑肉不笑的說:“你來的正好,我們剛開了一瓶紅酒。”
“酒啊……我酒量不行的。”
邵恩嘉帶著一種幼稚的報複心說:“大過年的,多多少少喝一點吧。”心裏想的卻是,哼哼,叫你打斷我的好事,今天一定要把你徹底喝趴下。
於是三人都坐到了沙發上,電視上在演著無聊的聯歡晚會,邵恩嘉舉著杯子跟溫零碰杯,她隻好喝了一口,然後就猛地皺了一下眉頭。
紀慎行給溫零遞了片薯片,讓她壓一壓酒勁,然後隨意說道:“我聽說陸家人今天都在陸部長那邊過節,那豈不是你一個人在家?”
“陸家其實也算不上我的家。”
“那倒是。”邵恩嘉追問道,“對了,你還沒跟我說過你的家人都是做什麼的,你過年不回去他們不想念你嗎?”
“我……”溫零握著酒杯,神情憂傷,“我已經沒有家人了。”
“為什麼?你是跟他們鬧翻了還是怎樣?”
紀慎行拉了拉邵恩嘉的衣袖,暗示她不要再問下去。
邵恩嘉便有些不高興,她是個好奇心很重的寶寶,什麼事情都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不理紀慎行,正要再開口,紀慎行就抓了一把薯片塞進了她嘴裏。
邵恩嘉差點被嗆死,劇烈的咳嗽起來。
紀慎行沒料到自己塞得太多,嗆到了她的喉管裏,趕緊拍著她的背讓她吐出來,溫零也連忙去廚房倒了杯水來。
邵恩嘉好不容易緩過來,就瞪著紀慎行說:“你幹嘛!想害死我是不是!”
紀慎行忙說:“我怎麼會!真是不小心!”
這家裏的氣氛已經不是她一個外人可以繼續待下去的氣氛了,所以溫零識趣的起身告別:“我就是來祝你們新年快樂的,現在祝也祝過了,我就先走了。”
邵恩嘉卻不讓她走,“不行不行,這瓶酒沒喝完,誰都不準離開!”
紀慎行看溫零表情有些尷尬,便勸邵恩嘉,“我陪你喝,讓她走吧。”
邵恩嘉陰森森的看了紀慎行一眼,“我比你還先認識阿零的呢,我會害她嗎,你緊張什麼。”
“我……我哪裏緊張了……”
“那就給我坐下!喝酒!”
紀慎行對於溫零過分的關心讓邵恩嘉心裏很是不爽,所以她跟溫零碰杯的速度就更快了。
溫零雖然每次隻抿一小口,但是架不住次數多,十五分鍾內就喝了兩杯。
邵恩嘉喝的比她大口,再加上之前已經在邵家陪爸媽喝了一點兒,所以已經有點暈了,她看著酒瓶要空了,就讓紀慎行再去拿一瓶。
紀慎行哪敢還讓她喝,就朝溫零使了個眼色,“我們家的酒在廚房大立櫃的頂層,你去拿一下。”然後朝門口撥了撥頭。
溫零會意,便說:“好。”
然後輕輕的打開門,離開了邵恩嘉家裏。
邵恩嘉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溫零回來,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向廚房的方向,“怎麼回事,十幾米的距離還能迷路不成?”
紀慎行坦然相告,“她走了。”
“走了?”邵恩嘉氣得用力推紀慎行一把,把他狠狠的推到了沙發上,“你為什麼要讓她走!你說說,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你今晚一整晚都在護著她,到底誰才是你老婆!”
“你喝醉了,恩嘉。”
“我沒喝醉!紀慎行!你這個虛偽的男人!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娶我不就是為了報恩嗎!所以你才會對別的女人又動心!我跟你離婚!我要跟你離婚!我成全你們!”
紀慎行想要解釋,可是邵恩嘉根本不聽,她捂住了耳朵,哭得稀裏嘩啦。
紀慎行也沒料到,他以為不起眼的對溫零的幾次照顧讓邵恩嘉反應這麼大,邵恩嘉以前不是這麼敏感的人。怪不得她今晚一直猛灌自己酒。
他現在很後悔,如果早知道,他一定會顧著邵恩嘉的感受。
可是現在,他說什麼邵恩嘉都聽不進去了。
邵恩嘉哭著跑進臥室,反手甩上門,然後撲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