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床上丟了我的睡眠,當然要找回來。”
“什麼意思?”
陸司爵吸了吸鼻子,像個被搶走玩具的孩子一樣萬分委屈的說:“昨天在你這兒睡過之後,在別的床上就再也睡不著了,你的床偷走了我的睡眠。”
“歪理邪說!”溫零明白他是要耍無賴了,“我不吃你這套,你要是不走,我就報警!”
“報警幹什麼?”
“你私闖民宅!”
“你是我女朋友,我住你這裏合情合理,警查不會管這種閑事,再說了,就算我私闖民宅,你覺得警查會管嗎?”
他依舊躺在床上,脈脈含情的看著她。
看得溫零幾乎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她跟他廢話那些做什麼,明知道自己有求於他,明知道他就是想看她生氣,為什麼還要上他的當。
他想睡便睡好了,她去客廳睡!
這男人反正有病,又不用擔心他會圖謀不軌!
溫零想通之後,便踹開了陸司爵蕩在床沿的長腿,然後去櫃子裏拿了被子和枕頭,氣鼓鼓的去了客廳。
……
溫零喝了杯牛奶,睡得極好。
甚至做了個匪夷所思的夢。
夢裏陸司爵坐在她身邊看著她,一雙眼裏全都是眼淚。
她瞪他:“這是我家,你想幹嘛?”
陸司爵聲音哽咽,“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少給我肉麻!”溫零看不慣他這副含情脈脈的樣子,故意刺激他,“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已經站不起來了,就算你真想幹嘛,你也幹不了。”
因為在夢裏,所以她格外刻薄,想把這幾天從他那裏受的氣全都再撒回他的頭上。
陸司爵愣了愣,先是苦笑,然後又說:“晚晚,你真的確定我是真的不行?你曾經錯過一次,難道還想再錯一次嗎?”
溫零傻眼了,“你剛剛叫我什麼?”
陸司爵慢慢俯身,湊近她的臉,近乎貪婪的看著她,“你覺不覺得這像是一個輪回,如果讓你誤以為我有病就能讓你再度回到我身邊的話,我求之不得。”
溫零繼續追問:“你剛剛到底叫我什麼?”
陸司爵卻沒有回答,他深深的歎了口氣,然後拉著她的手往著他那裏放去。
後麵的夢溫零醒來完全沒了印象。
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猜想大概是那個夢太過荒唐,所以自己斷掉了吧。
如果沒有斷掉,她一定會一腳飛起,將陸司爵直接踹出門去。
溫零之所以確認這是夢,是因為她臨睡之前特意在臥室的門縫裏卡了一張卡片,她醒來之後去看了看,那張卡片還在原本的位置,陸司爵根本就沒有出來過。
她看了看牆上的鍾,已經快十一點了。
陸司爵居然還沒有醒,他不是幾年如一日的堅持晨跑嗎?他不是天天念叨著一日之計在於晨嗎?怎麼人到中年墮落了?
她馬上要去醫院,所以也沒有管他,收拾利落之後便出門了。
她隻希望陸司爵能睡得美睡得香,把他的睡眠原原本本帶回去,不要再用這種借口再來她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