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爵趕緊打電話報警,又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如果火勢得不到控製,那麼徐栩栩一定凶多吉少。
幸好天公作美,很快大雨又席卷重來,像是水龍頭一樣澆灌在徐栩栩的車上。
從山頂騎著摩托下來的向淺淺看到陸司爵站在路邊扶著自己的手,很是奇怪,便放慢了車速。
陸司爵看見她,朝她招了招手。
向淺淺疑惑的停下車,走過去。
陸司爵指向了穀底。
向淺淺試探著伸出頭去,就看見了徐栩栩的車滿目瘡痍的橫躺在穀底。
她如遭雷擊,抓著陸司爵便問:“你對他做什麼了!”
陸司爵覺得自己真是委屈,“這句話應該反過來問他,想對我做什麼!”
向淺淺急得到處搜尋,想找條路下去看看。
救護車很快就趕到,陸司爵拖著自己的手上了車,看見向淺淺跟在救援隊員後麵,急切的說著什麼。
他搖了搖頭。
真是世間自有癡兒女,她那個身板,跟著去除了給救援隊添麻煩還有什麼作用?
陸司爵的救護車走了之後,向淺淺還在求救援隊員:“求求你們,就讓我跟你們一起下去吧。”
“小姐,你沒有受過專業訓練,下去也是於事無補。”
“他傷得一定很重,我想要幫幫他……”
“你是醫生?”
“不是。”
救援隊長已經安排好救援工作,嫌棄的看她一眼,“那你添什麼亂,就在這兒等我們的消息。”
向淺淺沒有辦法,隻好退到了自己的摩托車旁。
她知道徐栩栩有求死的心思,但卻沒想到他想的卻是這麼慘烈的方式。
他還載了陸司爵,所以他不僅想要自殺,還想要連陸司爵一起殺掉。
所以他才在山頂跟她說那些絕情的話,就是不想讓她跟著他,妨礙他下手。
向淺淺想第一時間到達穀底,她知道徐栩栩的外傷固然重要,可是他心裏的缺口更需要人去安慰。
她想讓他知道,不管他對她說多麼難聽的話,不管他怎麼看她,她都會在他身邊,永遠不離不棄……
……
老嶽因為答應了謝宛如,所以特意調走了山下那輛隨時準備接應陸司爵的車子。
但他還是不放心,所以又親自開車去了雲棉山,想著萬一陸司爵還是如期從山上下來便去截住他。
沒想到,山上呼嘯開下來一輛救護車。
陸司爵隻是手受傷,所以在救護車上也沒有躺下,坐在窗邊看見了老嶽的車。
他立馬喊道:“停車。”
救護車停了下來,陸司爵從窗戶裏朝老嶽揮了揮手。
老嶽嚇了一跳,連忙把車停到路邊,然後上了救護車。
看見陸司爵一隻手正在被醫生做固定,驚訝的問:“怎麼回事?你不是上去找徐栩栩了嗎?你們兩打了一架?”
“沒有。”陸司爵忍著疼痛,“你去趟機場,幫我截住溫零。”
老嶽可不想回家不好交代,便哼哼唧唧的說:“那什麼……我的車沒油了……”
陸司爵歎了口氣,“你告訴溫零,徐栩栩出了車禍,生死未卜。”如果知道這個消息,或許溫零自己都不想走了吧。
老嶽驚呆了,“什麼情況啊,你們兩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想拉我同歸於盡,開車衝下懸崖,為顧溫晚和他妹妹報仇,最後一刻我逃了出來,他沒有。”
“他瘋了吧!”老嶽不能理解,“徐熙熙的事與你何幹,你對她已經夠容忍了!”
“他瘋不瘋我不關心,我隻關心……”陸司爵盯著老嶽,加重音量吐出兩個字,“機場。”
老嶽知道這事很大,就說:“好,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機場。”
他從救護車上下來,就給溫零打了電話。
溫零已經準備登機了,聽到電話鈴聲響起,本來不打算接,可是老嶽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打,她便找了個僻靜 的地方接了起來。
“嶽哥,你找我找的這麼急,是有什麼事嗎?”
“徐栩栩出事了,他現在生死未卜。”
溫零呼吸一窒,感覺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怎麼……怎麼回事?”
“你還是先不要走了,我去機場接你,有話我們慢慢說。”
溫零連行李都忘了去取,直接拿著證件衝出了機場。
老嶽的車很快就開了過來,等她一上車,便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但他知道的其實也不多,所以語焉不詳。
溫零讓老嶽開車送她去醫院。
老嶽問她:“你知道是送去哪家醫院了嗎?”
溫零搖了搖頭,很快又拿出手機來,給徐栩栩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