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服務生都是自己人,也是為了隱私著想,有時候馭人會帶親信來這裏談公事。”陸鷹說完拍了下腦門,“忘了,他就在裏麵,你要去找他嗎?”
“不用了。”羅艾兒搖搖頭,她情願一輩子不見他,望著三三兩兩的服務生,似乎沒有要求製服,每個人都穿著個性隨意,看上去像是個無秩序場所,她輕笑,“你這裏該不會是什麼打著私人會所的名義搞非法集會吧?”
“開玩笑,我們會做什麼?”陸鷹好象永遠不會生氣的樣子,兩手一攤,任憑她懷疑。
此時冬冬送來兩杯酒,一杯是陸鷹的愛爾蘭威士忌,一杯超大杯裝生啤。冬冬朝她露出一個令無數青春期少女為之迷醉的頑皮笑容,可在羅艾兒看來卻稍有詭異。
她端起生啤,湊到鼻子邊嗅了嗅。
陸鷹已喝了一多半,轉頭見她的樣子,“這麼神秘,你怕什麼?”
“如果你店裏有人嗑藥,賽大媽來了一秒鍾就能辨別出來,她會直接揪著他們的衣領送到警署的。”
“哈哈哈,當然沒有,你放心好了!”陸鷹象又聽了一個笑話,“隻不過,她剛來幾天?能分這麼清楚?”
羅艾兒冷笑,“你從賽大媽身上能見識到的東西還多了。”
羅箴真心並不是嚇唬他,賽大媽從事戒毒工作已二十年有餘,真的就有這個本事;雖然不是保鏢,但真的足以單槍匹馬對付三、四個男人;她的敏銳觀察力是隱藏在遊戲人生的態度之下的,來到上海三天就已觀察到各政府和公安機關的位置和工作屬性了。
“好吧好吧,你贏了,我向你保證,你賽大媽來了,隻為讓她好好喝,好好玩,盡情狂歡,盡情交男朋友,別的什麼事也不會發生,OK?”
羅艾兒舉起酒杯與陸鷹的碰了一下,“相信我,我是見識過,才提醒你的。”
陸鷹嘴唇抽搐了一下,“謝了。”
羅艾兒說完轉頭看向舞池,那性感風騷的長發女郎竟丟下一池男人,朝他們兩人這裏走來。
“嗨,陸鷹。”女郎一下子就撲到陸鷹懷裏。
女郎模樣不錯,但並不如身材和打扮一樣狂野。盡管畫著大濃妝,但羅艾兒敏銳的雙眼還是瞧出了其中刻意的成份和她素顏後清淡的樣子。
陸鷹也哈哈大笑地抱著她,“你也收斂點,馭人在裏頭,他可很少來,給點麵子。”
“他會管我?”
“沒人敢管您大小姐!”陸鷹把她從自己懷裏推開,整了整衣服,“,我給你介紹,這是Raziel羅小姐。艾兒,這是白小姐,卓馭人的未婚妻。”
最後三個字夠勁爆,羅艾兒一瞬間愣住了,並且莫名其妙的沉了沉。
“你好,我叫白玲玲。”白小姐自我介紹著,朝羅艾兒伸出了友誼的手,“你就是馭人的新妹妹吧?”
“你好,我叫羅艾兒,Raziel,朋友都叫我Air,或者艾兒。”羅艾兒回了神兒,朝白玲玲伸出的回握了一下。“不過我還不知道是不是卓馭人的妹妹。”
她暗暗乍舌,那家夥居然有未婚妻,而且——還是這樣一個貨色?!
咦?她為什麼要這麼評價人家?好象有仇似的?想想剛才的一番香豔曖昧景象,她是在替那家夥抱不平麼?是的!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莫名其妙討厭這個女人!
“木木會很高興的。”
白玲玲又一次提到了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羅艾兒不禁豎起耳朵聽,隻可惜旁邊音樂太吵,聽不清楚。她忽然覺得自己在這裏是孤獨的,他們的話題她參與不進去。
“我知道,木木會喜歡她的。”陸鷹點頭,“哎,別提別人了,我的話你聽到了沒有,收斂點,馭人在裏麵。”
白玲玲傲慢地瞥了他一眼,“他的心思可不在我這裏。”
“羅小姐,喜歡跳舞麼?”白玲玲的聲音裏有刻意誇張的上海味道。
“還好。”說起來,她也真的好久沒跳舞了,轉頭看不遠處的舞池,她忽然想起一個月前的假麵舞會,那個所謂的我自戀先生,他究竟是誰,他還好嗎?
“一起來?”白玲玲站起身,身體隨著音樂微微擺動著,遠處舞池上的年輕男人們哄叫著,搖擺著手勢請她過去。
那眼神有些挑釁吧?羅艾兒回望著白玲玲,在心裏自動轉化為敵意。
唉,她是那個人的未婚妻,就僅此而已。她何必在心裏自動樹這樣一個敵人?
心情忽然變得很煩燥,伴隨著些微的不安,都在一瞬間噴湧出惱怒。
羅艾兒猛地甩下包包,脫掉吉卜賽風格長至腳跟的麻布坎肩,露出裏麵橘色印花上衣,紫色流蘇長裙褲,“走啊!”
“呦吼——”陸鷹拿掉被甩在頭上的衣服,吹了聲口哨,朝吧台的冬冬使了個眼色後,轉身朝一個側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