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輕語不想和她繼續言語拉扯,覺得當下應該找到展樂在哪兒,還是撥通了展文彥的電話。
對方遲遲沒接聽電話,電話裏的嘟嘟聲,如同失了節拍的心跳聲,每一聲都牽動著她的內心,讓她的心攥滿了緊張感,覺得下一刻就要被奪了心脈一樣。
“嗬嗬,文彥不接你電話了吧?”伶俐在一旁嘲弄的笑道,笑聲之中充滿了得意。
莫輕語回過頭,看著一臉得意的伶俐,疑惑道:“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告訴我?”
伶俐收起臉上的冷笑,語氣冷然的回答她,“很簡單,敢作敢當!”
“敢作敢當?”莫輕語更加不解,自認為自己沒做錯什麼事,隻是擔心展樂的安危,繼續追問,“我現在要看到展樂!”
“我當然知道此刻你心急如焚,不過在告訴你展樂在哪之前,你必須帶我一同前去。”伶俐不緊不慢的說著自己的條件。
莫輕語一頭霧水,幾乎沒有思量,答應得很幹脆,“好,我帶你去。”她現在一心想要見到展樂,哪裏顧得了那麼多。
“莫輕語,你真單純!”伶俐忍不住取笑一聲,不過兌現自己的話,“走吧,開車去兒科醫院。”
“兒科醫院?”莫輕語顧不了那麼多,隻覺得展樂一定生病了,不然怎麼會被送去兒科醫院。
在去往兒科醫院的路上,伶俐才不問自答的說:“你出門不久,古麗就發現展樂高燒不退,打你電話你不接,我隻好給文彥打電話,所以文彥帶展樂去了醫院。”
這的確是莫輕語的疏忽,心裏的內疚如同潮汛滾滾駛來,凶猛地侵襲著她的一顆心。
“莫輕語,這一次不用我詆毀你,文彥對你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沸點,你自求多福吧!”到達兒童醫院時,伶俐站在莫輕語的身後,冷冷的提醒她。
莫輕語背脊一顫,內心戰戰兢兢起來,她並不害怕展文彥的責備,隻是難過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讓小展樂身體遭罪。
打聽到展樂的病房時,莫輕語火急火燎的趕過去,聽到嬰兒的哭鬧聲,她的心倏地揪緊,推開病房的門,瞧見展文彥正抱著展樂在輕聲安撫。
“少夫人,您來啦!”古麗第一個發現進門的莫輕語,喜出望外的聲音驚到了展文彥。
展文彥忽然回過頭,眼神與莫輕語不期而遇。
雖然隔了一段小長距離,不過莫輕語依然能從展文彥的眼神中感受到絲絲的冷涼,她害怕的眼神更加恐慌了,不過擔心因為擔心展樂,硬著頭皮地走上前去,走到展文彥跟前,看著他懷裏熟睡的展樂,眉頭蹙攏,滿是擔憂的問:“文彥,樂樂怎麼樣了?”
“醫生已經檢查過了,也弄清楚了發熱原因,現在已經退燒,不要擔心。”展文彥言語很平淡,語氣裏有些不愉。
莫輕語不敢去看他的臉,盡管他並未用嚴苛的語氣批評她。
“我來抱樂樂吧。”她臉上帶著愧疚,伸手請求。
“他現在有點不舒服,好不容易才睡著,還是我來抱好了。”展文彥拒絕了莫輕語的請求,臉上的冷寒勁兒,隱藏著深邃的冷漠,讓莫輕語頓時不敢靠攏。
“好。”縱使難過,但展文彥說的不無道理。
她牽掛的眼神緊隨著展樂,伸手正要撫摸一下展樂的臉,想度度他現在的體溫,卻被忽然走上前來的伶俐給拍掉了,隨後,她冷嘲熱諷的說:“和安子皓偷偷摸摸的相約在因為愛咖啡屋,孩子發高燒不聞不問,這會兒來扮演賢妻良母,想想還真是可笑!”
我莫輕語臉色驀地一白,因為愧疚感而滿臉通紅,然而這樣的表情反應,讓展文彥覺得伶俐那些話是正中了莫輕語的下懷,心裏的怒氣如無法熄滅的大火,快速地遍布了全身。
“伶俐,你別站在那裏添油加醋,我們少夫人和安先生是很正當的朋友關係!”古麗在旁邊氣不過,覺得要不是伶俐煽風點火,展文彥哪會氣得要求她關掉手機,讓莫輕語聯係不上她。
“古麗,你年紀還小,別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再說,你們少夫人也沒替自己聲辯啊,我隻不過實話實說罷了!”伶俐一臉證據確鑿的堅定,所以語氣也格外的大義凜然。
莫輕語望著展文彥那張帥氣迷人的臉,從他眼神裏折射出的光芒,看不到往日的溫暖平和,隻有沉冷深邃,有種看不透的冷漠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