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然一言不發的在底下看了全程的好戲,難道你從來就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嗎!”
“我去找蘇安欒,就為了說這件事,方氏集團從來不會以小人利益來商業競爭,在我發現了賀然的所作所為後,想要立馬跟安欒解釋,然後把項目讓給你們,但是我沒想到,在那天去找浩森的路上會出車禍。”方耀看著喬鬆慢慢底下的頭,繼續發狠的說著,不給喬鬆插嘴的機會。
“你不是想知道都發生了什麼嗎,我告訴你。大病初愈後我就第一時間來到浩森,向安欒坦白了所有,我沒有準備你們可以原諒我,但是作為方氏集團的總裁,絕不會勝之不武。既然是方氏集團的人惹下的禍,我就會主動承擔起責任。沒想到,你卻像個小人一樣在外麵偷看。”
喬鬆慌然失措,驚訝的看著方耀,啞口無言。
“看你這樣子,我才知道安欒沒有和你說。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天晚上,會在街邊看見蹲著哭泣的蘇安欒。你能想象到那時候的她,有多麼渺小無助嗎?你該出現的時候卻在忙著誤會我們倆有什麼,安欒自己一人在桌前拚命恢複策劃案的時候,請問你喬鬆,又在哪呢?”
方耀的聲音越來越大逐漸壓過了喬鬆,知道真相的喬鬆已經沒有了再任性的理由。
“原來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喬鬆!如果今天晚上我不會在這裏碰見你的話,你是不是又要上去將安欒折磨半死?!”
“她以為信任自己的人會一直信任自己,可是你卻讓她多麼失望啊。”
方耀見喬鬆慢慢冷靜下來鬆開手,喬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這樣盯著天花板,腦袋嗡嗡作痛,萬箭穿透喬鬆的身體,隻留下了一個千瘡百孔的心髒隱隱作痛。
喬鬆好後悔啊,後悔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握緊拳的手也鬆開了。
他這回以一個弱者的姿態,完完全全徹底輸在方耀麵前。
“我該說的都說了,我想你心裏應該也清楚了吧,剩下的怎麼做,希望別讓我再教你了,你要知道,愛並不是可以肆意去誤會別人的理由,唯有信任,比什麼都踏實。你真的愛她,就應該從頭到尾支持她。”
這也是方耀離開安暖四年後,終於每個昏沉的日夜明白的道理。
“去吧,把你們的誤會解開。”
而此時的喬鬆呢,他一言不發,緩慢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搖晃著進了電梯。
方耀見電梯向安暖的樓層升去,離開了。
喬鬆來到蘇安暖的家門前,想敲門,卻沒有勇氣。在門口醞釀了很久,才又重新提起精神叫著安暖開門。
“安暖,你在家嗎?我是喬鬆。
屋裏的安暖聽見客廳的動靜,但卻沒聽清是誰在敲門,她頓了頓,“誰?”
“是我,喬鬆。”
喬鬆的語氣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強硬,占據更多的是一種悲傷的哀求。安暖猶豫著,她不想再聽到喬鬆的指責了。
“安暖,我求求你了,給我開門吧,我有話想對你說。”
他見安暖沒有反應,繼續說著。
“我在樓下碰見方耀了,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了競標會的事情,安暖開開門,真的是我錯了。”
喬鬆撒了瘋的喊著,蘇安暖怕影響到鄰居隻好開了門,放這個些許落魄的男人進門。
蘇安暖剛關上門,轉身就被喬鬆一把攬進了懷中。
喬鬆痛哭著說道“安暖,對不起。我很後悔之前對你說的那些話……”
“是我太幼稚了,我沒弄清事情真相就毫無緣由的歪解了你,這些天的每一秒對我都是煎熬,在我見不到你的時候,我一個人很難挺過去。”
這些話像無形之刃劃在了安暖的心上,留下的是一道道血淋淋的傷疤。這場景又是那麼的熟悉,讓安暖想起了四年前方耀是怎麼對自己的。
本來就很痛苦的曾經,安暖已經經曆了兩次,也像是重生了兩次。
“喬鬆,你鬆開我。你知道最可笑的事情是什麼嗎?就是你明明已經給了我一刀,我卻還要微笑著把刀再還給你,你能體會到嗎?”
安暖的眼角掛著淚珠,衝喬鬆傻傻笑著說,人都可以假裝歡笑悲怒或是傷感,卻無法控製眼神的深度。
“為什麼隻有在麵對真相的時候,人們才會選擇相信呢?”
蘇安暖質問著喬鬆,這也是他們的第一次。曾經喬鬆給予蘇安暖無限的安全感,把她慣成了一個嬌柔的小女人,可到現在最需要喬鬆的那一刻,又隻剩安暖一人流浪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