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了自己多少個日日夜夜,身體遭受了多少的罪。
安暖認真的看著喬鬆,等待他一個回答。
“嗯,是的,你不要想的太多,不利於你身體的恢複呀。”
既然喬鬆說是,那就是吧。
安暖的情思戛然而止,這種大腦一片空白的感覺真的很煎熬,她也在期待著自己記憶恢複的那天,能夠解決自己奇怪的感覺。
喬鬆給安暖拉了拉被子,天氣慢慢的涼了,病房裏也老流入一股涼氣。
你可不要再感冒呀,老天一定要保佑你好好的。
又是一天過去了,醒來後的每一天,對安暖來說沒什麼不同,隻是一直在接觸各種不認識的人。醫院很悶,也很低沉,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出院了,她更期待病床外的那個大世界。
“喬鬆啊,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啊,我感覺我已經好了,你看,我都可以翻身了,我已經不疼了。”
安暖可憐巴巴的瞅著喬鬆,像個小孩一樣有著對未知的好奇。
“我都在這躺了好久了!”
她看喬鬆不理自己,噘嘴吼了一句。
唉,現在的蘇安暖啊,一下從一個成熟偶有些嬌羞的知性女人,變成了任性的小女孩啊。
“你太調皮了,我不理你,你就要衝我喊啊。”
喬鬆笑著,他確實被安暖的模樣逗笑了。
他們之間,也很久沒有這麼單純的玩過了,自從以蘇安欒的身份重新出現後,喬鬆就活在方耀的陰影中,感覺安暖隨時都會離開自己。漸漸的撕裂自己,撕裂安暖。
看到現在的蘇安暖,他五分慶幸,五分失落。
慶幸忘記了方耀,失落不記得自己。
安暖啊,我從來對你試著隱匿自己的情感,總怕會失去咱們現在這麼好的關係。
其實很感謝咱們能相遇。
世界這麼大,沒有什麼比相遇更令人欣喜的了。我很感激生命中的每一次相遇,無論時間長短,總是有驚喜發生,比如遇見了你,就好像讓我遇見了幸福。
喬鬆隻是悄悄在心裏說著,沒有張口,他知道,現在說出來安暖也不會明白自己的感情,還是默默的陪伴在身邊吧。
畢竟,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
方耀回家了,看方振海在客廳坐著。
“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我看你明明很早就送賀然回家了。”
果然……方振海的心眼就是多,自己一分一秒都別想逃掉他的手掌心。
“哦,我……”
方耀剛想著用一個什麼借口,能完美避開,結果說道一半就被打斷了。
“說實話。”
“我去醫院了,看一個朋友。”
“朋友?你能有什麼朋友,莫非是,浩森集團的蘇總吧。”
從方耀開始接受方氏集團後,方振海就殘忍的拒絕了方耀身邊的朋友,因為方振海疑心很重,他不允許身邊有無關的人來來往往。
那時候開始,方耀就被打上了禁令,貼上了清高的標簽,慢慢的也就沒人願意和他來往了。
可是方耀卻很孤獨,隻能活在家業、利益之中,直到某天遇到了安暖,他似乎看到了生活新的出口,所以說,蘇安暖大概就是一道光,進入到了方耀生活的裂隙之中。
“對。就是她。”
方耀斬釘截鐵的回答,有了突如其來的勇氣。
方振海沉默了很久才張口。
“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必蘇小姐和你應該沒有關係吧?不要給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煩,耀兒啊。”
方耀站走方振海的身後想要回房間的時候,被方振海的一句話驚到了。
他的聲音低沉,沒有任何情感的冰冷。
方耀的拳頭隱忍在大衣兜裏,緊皺的眉頭,咬緊的牙關,一時沒有再說出話來。
隻是站了很久,然後大步流星般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砰”的一聲關上門,麵對著一個自我封閉的世界。
方耀覺得人生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從四年前開槍打死安暖,到四年後遇見一個和安暖幾乎一樣的人,可緊接著,蘇安欒卻又失憶。嗬,這種情節,做夢都沒有設計過,直接在生活中上演。
方耀想著想著,雙重人格在夜晚又開始作祟。
他開始滿世界發瘋的尋找安暖的足跡。
方耀來到那個為安暖精心布置的屋子。
一進門,滿眼的紅色讓他恐慌,方耀一下子躺在了地上,看著這紅色,感覺要將自己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