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的愛,大概都是因為得不到而痛苦吧,或者,是因為錯過了而痛苦。
沒有你的地方都是他鄉,沒有你的旅行都是流浪……
思念是一種煎熬,又像是一種毒品,讓人發瘋。每個人不同的思念,都是愛而不得的遺憾。
其實在安暖住院的時候,喬鬆就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遺失了以前的回憶,他並不準備讓安暖找回來,反而想趁這個機會帶她遠走高飛,喬鬆堅持這麼久已經是在消耗自己,不過因為那個人是蘇安暖,他才心甘情願。
如果沒有這次契機,喬鬆當然願意拚盡全力幫助安暖,四年來,喬鬆帶著安暖拚荊斬棘,為了這一次的出現做了多少的努力,對於辛苦來說,喬鬆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但是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讓安暖過得更舒服,為什麼不改變生活的軌道呢?
去開始全新的生活,複仇計劃,也就終止吧。
人應該主宰生活,而不是做生活的奴隸。
而現在的安暖,也隻是懵懵懂懂的過著日子,對於情感是一片空白,對於自己的過去,更是深不可測,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著重生一次的勇氣。活著就如同夢中童話,而如今走過了這世界,萬般留戀,翻過歲月不同側臉。
也曾難自拔於世界之大,沉溺於其中夢話,不得真假,不做掙紮,不懼笑話,經曆過風霜雷電,也曾指尖彈出盛夏,最後是夢一場空。
她更用力的抱緊了一點喬鬆,突然如鯁在喉,眼眶含著幾滴淚珠。沒原由的,喬鬆就是有種能讓她依靠的感覺。
“就算我被全世界拋棄,你也不要丟下我好嗎?”
受過一次傷後的蘇安暖像是玻璃孩子,之前的強大全都消失了,她藏在角落裏,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淚珠劃過嘴角滴在了喬鬆的襯衣上,濕的印記一點一點清晰可見。
喬鬆輕輕拍著安暖的頭,不停安慰她。
其實有的時候,說的道理都懂,隻不過是想找一個可以傾訴的人,而那個對於安暖最合適的人選,就是喬鬆。
看著安暖因為方耀變得這麼脆弱,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決定。
在和各個集團進行完主要項目後,喬鬆就準備帶安暖去荷蘭定居,在那開浩森集團的分公司。到時候,沒有了方耀,沒有了賀然,有的隻是他們兩人的世界,沒有誰可以再打擾,徹底埋葬過去。
在喬鬆做了決定以後,就立馬著手項目轉接,他一遍瞞著安暖一邊忙活。蘇安良聽聞一點風吹草動,他聽說喬鬆要帶蘇安暖定居國外,心有不甘,變得坐立不安。
一開始,本是他們三個人的意願商量聯手對抗方氏集團,現在浩森突然退出,那麼單單以Victory集團的實力想要扳到方氏,顯得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但他們聯手,可能性就增大很多。
方耀的存在一直是蘇安良的眼中釘,這麼多年,他不停的在考慮怎麼才能一步步的搞垮方耀,看著方氏集團崩塌,來為死去的姐姐複仇。四年前的那個下午,不隻是蘇安暖的噩夢,更是他的一場噩夢開始,骨肉分離的疼痛感,蘇安良這輩子都會銘記於心。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喬鬆卻準備打退堂鼓,蘇安良怎麼可能接受呢,他不是一個輕易屈服的人,曾下定決心的事情,拚個頭破血流也要完成。
他直接去浩森找到喬鬆理論,現在的他麵對著蘇安良,竟啞口無言。
喬鬆也很為難,麵對一個失去記憶的人,麵對一個不知道真相的人,他不知道該怎麼抉擇,帶安暖遠走高飛是為了保護她的現在,而告訴蘇安良真相的話,他會直接去找方耀,不知道幹出什麼事情,人在極端情況下,大腦是不受控製的。
蘇安良忍不了的脾氣,直接開車來了浩森找喬鬆理論。
“喬鬆,你是瘋了嗎?”
“現在的方氏集團雖然有了起死回生之勢,但是大頭還在咱們手裏,你就忍心這麼眼睜睜的放過方耀嗎?!想想死去的蘇安暖,你真的忍心為了蘇安欒就放棄了一開始的計劃嗎?她隻是一個後來出現的女人啊。”
蘇安良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眼珠充滿血絲,脖頸的青筋暴起,衝喬鬆嘶吼,他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讓衝昏頭腦的喬鬆回歸到正常的軌道上。浩森的退出無異於給了Victory插了一刀,而且是毫無防備。
Victory剛剛搶在方氏集團前麵攔下一批訂單準備半路劫走,這一筆的利潤可不小,蘇安良正興致衝衝,結果當頭一棒把他打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