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鬆站在原地,看著麵目猙獰的蘇安良啞口無言。
“你說話啊!”
突然間,蘇安良一個拳頭揮在了喬鬆臉上,碰巧被剛過來找喬鬆的安暖看見,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跑到喬鬆麵前張開雙臂擋著他。
“你在幹什麼!你以為浩森是你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嗎!”
麵對住院間隻出現了幾回的男人,蘇安暖毫無概念,弟弟?並不知道,她隻知道,就在前幾分鍾,蘇安良不講理的打在了喬鬆臉上。
蘇安良看著這個總給自己帶來熟悉感覺的女人,出於本能的猶豫了幾分鍾,可是當他緩過神來,還是沒有克製住的脾氣轉移到了蘇安暖的身上。
“就是因為你,知道耽誤了多少事嗎!”
蘇安良突然爆炸般的聲音一下刺激到蘇安暖,她捂著耳朵後退一步,栽到喬鬆身上。
“你在幹什麼蘇安良!你把這當你家了嗎!”喬鬆徹底被激怒了,別人說他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有半點傷害到蘇安暖。
喬鬆小心翼翼的抱著安暖放在了沙發上,安撫她剛剛受驚的情緒。轉身向蘇安良使了眼色,把他生硬的拽到了外麵。
“有事好好說,能不能不衝安欒發火,她還是隻是個病人,什麼都不記得。你這樣真的會嚇到她的。”
“行,我為剛才的行為道歉,隻是想讓你清醒一點,知道什麼是自己該做的。你說你愛蘇安暖,就是這麼愛她的嗎?區區一個蘇安欒,就會讓你亂了方向!”
可是蘇安良萬萬沒想到,這個失憶的女人是她的姐姐——蘇安暖。他曾一度把蘇安欒不經意間認成蘇安暖。第一次見到蘇安欒後的驚訝,更是給他留下很深刻的感覺,所以剛開始的約定,也讓蘇安良充滿了動力。
“你走吧,我會考慮的。”
出於對蘇安暖的角度,喬鬆隻想遷就她,嗬護她。不給她一點壓力,喬鬆見證安暖每一刻的疲憊和撕心,好不容易一個可以釋放她的機會,這是金山銀山也換不來的,即便是對方耀恨之入骨,但是這次喬鬆擅自做了安暖的決定。
如果有天蘇安暖重新找回記憶,應該會體諒喬鬆的吧。
送走蘇安良以後,喬鬆回到辦公室,剛剛受了驚嚇的安暖拉著他的胳膊。
“喬鬆,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告訴我好嗎?”
“還有……我剛剛似乎聽你們提起了……方耀?”
安暖的桃花眼裏寫滿了驚奇,她印象中並沒有這樣一麵的蘇安良,之前在醫院看到的他,一直都是盈盈笑意,而且對於反複出現在腦海中的方耀,越來越像一個謎,讓蘇安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所有的事情。
可是靠近事情真相,總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就像是褪去一層血淋淋的皮囊,要接受一個麵目全非的現實。
現在的蘇安暖受得了嗎?
“沒事的,是你聽錯了,自從上次你被刺激了以後好像總會聽到方耀的名字吧,你相信我嗎?如果相信我,你和方耀沒有事情的,不要把所有想的太複雜,你現在需要休息,其他的都交給我好嗎?”
還是那樣,喬鬆習慣性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想想這些年來的堅持與付出,還是覺得有一點委屈,果然,人在愛情麵前都是卑微的。
當你驀然回首,總是有些感情不是說放就能夠放得下的。
被人思念是一種幸福,思念別人是一種溫馨。感情的事常常說不明白,不是不想愛,不是不去愛,怕隻怕,愛也是一種互相傷害。
世界上有一種愛叫爭取,有一種愛叫放棄,如果很愛隻要有一點希望在一起,都要努力爭取,可是喬鬆卻總在顧慮,他在這種友達之上,戀人未滿的關係裏禁錮著,不敢進不敢退,舉步維艱,鞭撻著自己的心。
兩個人錯過,就是一輩子。
如果很愛讓大家都痛苦,也許最好的方式就是放手,做回熟悉的陌生人。
若愛請深愛,若棄請徹底,不要曖昧,傷人傷己。
但是喬鬆的錯誤,就是過於柔軟,對於自己真正想要的永遠不敢主動跨出第一步。當下最容易變味的就是愛情,那是因為稱量愛情的砝碼太多。所以愛情總那麼或遠或近,捉摸不定。
現在怎麼說呢,喬鬆,蘇安暖,蘇安良,方耀,都在經曆著一場考驗。
一場人心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