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琴握住了他的肩膀,說道:“少爺,您是不是什麼都忘記了?您已經結婚了六年了。”
薑柏寒的眉頭更加的緊蹙了起來,雙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記得很多事,可是就是不記得和這個女人發生的一切,但是她看起來又那麼的親切。
曹熙看到他的五官都快要擰在了一塊兒,立刻拉住了他的手臂,怒斥道:“你不用想了,整件事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是我的錯。”
薑柏寒看了她們一眼,想到這個世上隻有一個人可能給自己說出真相,他已經轉身離開別墅,曹熙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綺琴的視線轉向了曹熙,說道:“您快看看少爺要去哪裏,小少爺我會去接的。”
曹熙點了點頭,立刻追了出去,看到薑柏寒朝著薑家的老宅走去,她立刻追出了別墅。
薑文翰才剛剛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薑柏寒怒氣衝衝的回到了家裏,他的臉上浮現了錯愕的神色,又想到了無緣來到這個世上的小孫子。
走進了客廳裏,薑文翰一臉怒火的看著他,說道:“你現在還敢來找我?你跟曹熙去一趟夏威夷,就把我的孫子給弄掉了,你以為她這個年紀還能懷上一個孩子很容易嗎?”
傭人已經茶水鬆緊了客廳裏,薑柏寒泰然自若的坐在沙發上,又恢複了平日裏冷漠的神情。
薑柏寒用冷厲的語氣,問道:“你在說什麼?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這麼和睦相處了?”
薑文翰看著眼前的兒子,腦海裏浮現了以前的一幕幕,難道他又變回了以前的樣子嗎?
曹熙已經追進了別墅裏,看到他們坐在客廳,她立刻走到了薑文翰的麵前。
曹熙喘息著一口氣,說道:“爸,柏寒在美國發生了意外,現在有段記憶已經忘記了。”
薑文翰的視線落在了曹熙的臉上,問道:“你現在是想要告訴我,我跟我兒子最和平相處的日子,他一點兒記憶也沒有了?”
曹熙硬著頭皮點著頭,薑文翰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完全沒有想到竟然發生了這些事。
薑柏寒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樣子,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生氣的叱喝道:“你們到底在演什麼戲,我隻想知道真相,她到底是誰?”
客廳的氣氛凝重了下來,薑文翰沒想到他連自己最愛的人也忘記了,他怎麼會忘記呢?
薑文翰看著曹熙問道:“他的病情這麼嚴重了嗎?你是他最在乎的人,他連你也不記得?”
曹熙想到了什麼,立刻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薑柏寒的麵前,說道:“這枚戒指你不記得了嗎?你親自挑選的,這個世上隻有一顆。”
薑柏寒仿佛聽過同樣的話,腦海裏閃過了一個影子,曹熙看到他眉頭緊鎖了起來,知道他已經想到了什麼。
曹熙蹲下了身子,握住了薑柏寒的雙手,問道:“你想起來了對嗎?這枚戒指是你買的,剛才的那番話也是你對我說的。”
薑柏寒的視線凝聚在了她的臉上,還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他衝動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
薑文翰看著薑柏寒離開了家裏,衝動的想要追出去,曹熙已經拉住了他的手,說道:“爸,讓他冷靜一下,我聽說他在美國差點兒被人騙婚。”
薑文翰的雙手握成了拳頭,跌坐在了沙發上,他的心裏憎恨讓薑柏寒變成這個樣子的人。
好好的出國,卻變成了這個樣子才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抿著唇瓣,曹熙才開口說道:“爸,我先回去照顧小浩,等柏寒情況好轉了,我再帶他過來。”
薑文翰點了點頭,曹熙已經轉身離開了這裏,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薑柏寒。
晚上八點整,曹熙的視線不斷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時間,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綺琴端著牛奶走進了客廳裏,放在了她的麵前,說道:“少奶奶,現在不能不管少爺了,您出去找找吧。”
曹熙放下了手中的電話,看著她說道:“不是我不去找他,現在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上哪兒找他?”
綺琴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大聲的說道:“不如現在去找郝天,郝天一定知道少爺仔什麼地方。”
曹熙立刻站了起來,一路拿著自己的電話,撥打了郝天的號碼。
一個小時後,曹熙把車停在了西區的一條街上,看到一個偌大的招牌,她立刻下了車,走進了酒吧裏。
服務生看到曹熙走進了酒吧,立刻走到她的麵前,說道:“小姐,您一個人嗎?”
曹熙推開了服務生,立刻走到了酒吧內,尋找薑柏寒的身影,在不遠處的VIP專區,看到了薑柏寒的人影。
怒火中燒的曹熙已經走到了薑柏寒的麵前,從他的手中拿走了酒瓶,一臉怒火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