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月看到醫生和護士離開了之後,才用力的推開了勞倫斯,怒斥道:“你到底還要幫薑柏寒到什麼地步?是他害得曹熙這樣的。”
勞倫斯黑著一張臉,看著她大腹便便的樣子,不敢得罪曹月。
他半蹲在了地上,安撫曹月的心情,小聲的說道:“你別這麼激動了,你現在還懷著孩子,薑柏寒和曹熙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好嗎?”
勞倫斯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曹月,曹月強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薑柏寒已經交完了費用,擰開病房的門回到了病房裏。
曹月見到薑柏寒,立刻生氣的站了起來,衝到了薑柏寒的麵前,甩手就是一巴掌。
曹月平緩了自己的怒火,叱喝道:“都是你這個混蛋,你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還敢胡說八道?”
薑柏寒的視線落在了曹月的臉上,總感覺到這個女人似曾相視,甚至自己有種愧疚的感覺。
薑柏寒的視線轉向了勞倫斯,說道:“她是不是跟我也有關係?為什麼我對她有種熟悉的感覺。”
聞言,勞倫斯立刻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用憤怒的眼神看著薑柏寒。
緊握著雙手,勞倫斯怒斥道:“她是我的老婆,就算你們有什麼,也隻是過去式了。”
病房的氣氛已經沉澱了下來,薑柏寒開始有點感覺自己聽不懂了,他跟曹月之間真的沒有關係嗎?
曹月呼吸了一口氣,她從勞倫斯的身後走了出來,說道:“你不用問勞倫斯了,我跟你之間的確有那麼一段情,你為了曹熙而跟我說了分手,你說過這輩子你隻愛曹熙一個人,可是現在你卻毀了她的一輩子。”
薑柏寒全身僵硬的站在了原地,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的話,勞倫斯拉著她走到了一旁坐了下來。
勞倫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看著他說道:“這件事原本就是你的錯,如果繼續下去,你隻會失去最愛的女人。”
薑柏寒已經越過了他,走到了曹熙的麵前,說道:“你們走吧,我一個人在這裏照顧她就可以了,明天綺琴姨會親自送雞湯過來。”
曹月還想說些什麼,勞倫斯已經帶著她離開了病房,病房的氣氛冷寂了下來。
薑柏寒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握住了曹熙的小手,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樣,你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曹熙仍然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薑柏寒懊惱的站了起來,掄起了拳頭,用力的打在了牆上。
鮮紅的血液已經從他的指關節裏流了出來,他仍然想不到任何的事情,薑柏寒無可奈何之下整個人頭撞向了牆壁。
忽然之間,一些零碎的畫麵從他的腦海裏找那一閃而過,薑柏寒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視線看向了昏迷中的曹熙。
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害了自己的老婆,不可能的。
薑柏寒感覺到兩行眼淚不斷的從眼眶裏滑落了下來,曹熙仍然躺在了病床上,他的心裏後悔不已。
翌日,八點才剛剛到,綺琴已經提著湯壺來到了醫院。
擰開了病房的門,綺琴走進了病房裏,看到薑柏寒一個人趴在了病床上,她蹙緊了眉頭。
曹熙感覺到一股重力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才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她感覺到她的臉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忍不住伸出了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
曹熙立刻激動了起來,視線轉向了綺琴,問道:“我怎麼了?為什麼我的臉上包著這麼多的紗布?”
綺琴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了起來,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
薑柏寒隱約的聽到了聲音,已經從睡夢中蘇醒了過來,他見到曹熙醒了,立刻握住了曹熙的手。
呼吸了一口氣,薑柏寒開口說道:“對不起,雖然我不記得所有的事情,但是我記得我很愛你。”
曹熙原本想要甩開薑柏寒的手,卻發現了他額頭上的傷,忍不住伸出手指貼在了傷口上。
綺琴也發現了他額頭上的傷口,焦慮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您的額頭怎麼會受傷呢?”
薑柏寒搖了搖頭,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曹熙的肩膀,再一次懇求的說道:“對不起,你可以原諒我嗎?”
曹熙甩開了他的手,她的腦海裏不斷的閃過一個念頭,自己的臉上可能造成的傷痕。
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眶裏滑落了下來,曹熙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的臉傷成了這個樣子,難道你還能讓我的臉好過來嗎?”
薑柏寒原本想要再說話,卻被綺琴製止了,她走到了另一旁,雙手握住了曹熙的手臂。
吐息了一口氣,綺琴才說道:“少奶奶,現在醫學這麼昌明,一定沒事的。”
曹熙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眼淚已經打濕了紗布,護士端著藥物走進了病房裏。
看到她已經蘇醒了,護士笑著說道:“太好了,薑太太您醒了,我現在要給您注射藥物,可能有輕微的疼痛,您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