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氣氛凝滯了下來,張璃看著眼前的男人,連自己的兒子也可以這麼忍心的送往寄宿學校,他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五天後,維克多坐在手術室的門口,他親眼看著醫生和護士推著夏穀雪走進了手術室裏,他的心裏仿佛沉下了一塊石頭。
他的雙手握緊,對著手術室的門口,呢喃的說道:“曹熙,你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出來,我不想你出任何的意外。”
他的聲音不斷的從嘴裏傳了出來,卻沒有任何人回應他的聲音,他滿腦子都隻有夏穀雪。
電梯嘀嗒的一聲打開了,薑柏寒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掄起了自己的拳頭,用力的打在了維克多的臉龐上。
盛怒的聲音從維克多的口中傳了出來,怒斥道:“你還敢來?我找你勸曹熙的時候,你去了哪裏?”
維克多的眼睛裏充滿了盛怒的火焰,薑柏寒卻上前了一步,揪住了維克多的衣服,怒斥道:“你才是她的男朋友,這麼嚴重的事情你難道不會勸勸她嗎?”
薑柏寒的眼中充滿了怒火,他收到了私家偵探的消息,立刻趕來了醫院,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維克多竟然任由她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
維克多的雙手已經握緊了拳頭,忍受不住刺激,用力的打在了薑柏寒的臉上,宣泄了怒火。
他吐息了一口氣,氣憤的說道:“你少跟我說廢話,你以為這件事是誰造成的,是你不肯交出孩子的撫養權,她會出這樣的對策嗎?”
他隻要一想到自己求薑柏寒的情景,心中的怒火已經蔓延了起來。
薑柏寒的雙手握緊,用力的捶向了牆壁,鮮紅的血液已經從指關節流了出來。
護士從遠處走到了這裏,看到他竟然對著牆壁發火,立刻用好奇的眼神看著薑柏寒。
維克多沉默的坐在了椅子上,等待手術室的消息,薑柏寒的心裏已經開始七上八下了,不知道她能不能順利度過。
六個小時後,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薑柏寒走到了角落,把電話放在了自己的耳邊。
他蹙緊了眉頭,對著電話開口道:“誰?”
片刻之間,電話裏傳來了芬妮的聲音,說道:“總裁,現在高層出了一點小問題,他們要求召開會議。”
薑柏寒的手用力的握緊了電話,說道:“我馬上回去,你幫我穩住那些人。”
下一刻,薑柏寒已經離開了這裏,維克多眯緊了自己的眼眸,看著他的背影。
看來曹熙永遠不如他的事業重要,接到電話就離開了這裏。
一個小時後,薑柏寒開車回到了公司,公司的職員一直看著他的身影,心裏好奇他會怎麼拆解這次的炸彈。
薑柏寒已經大步的朝著電梯裏走去,所有的人都開始議論了起來,懷疑薑柏寒會開掉高層,另外招聘新一批人。
嘀嗒的一聲,電梯總算打開了,薑柏寒已經走出了電梯,筆直的走向了會議室。
芬妮站在會議室的門口,看到薑柏寒回來了,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她興奮的走到了薑柏寒的麵前,說道:“總裁,您總算回來了,不知道他們在哪裏收到的消息,公司要削減人手,現在一直在鬧。”
薑柏寒蹙緊了眉頭,大步的走進了會議室裏,吵鬧的聲音才停止了下來,他走進了會議室裏,看著這幫高層。
薑柏寒坐在了椅子上,對著眼前的人開口道:“我很想知道,你們到底從哪一點肯定公司要削減人手?”
所有的人相互的看了對方一眼,立刻看向了薑柏寒,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薑柏寒已經閉上了雙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你們真的不想在公司繼續待下去了,我會接受你們的辭呈。”
聞言,盧高立刻抬起了頭來,看著薑柏寒說道:“總裁,您是開玩笑的嗎?”
薑柏寒用力的一掌落在了桌麵上,怒斥的說道:“我已經很煩了,你們既然要跟我耍這樣的花招,我一定會滿足你們所有的意見的。”
所有的人臉上都充滿了害怕,想要解釋,薑柏寒已經站了起來,看向了芬妮。
呼吸了一口氣,薑柏寒吩咐道:“芬妮,好好的登記,看看他們誰想要離開公司的,馬上到人事部告訴他們招聘的職位。”
薑柏寒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說話的機會,立刻離開了會議室,芬妮的視線看向了所有的人,他們都紛紛的離開了會議室。
她才吐息了一口氣,看來又是有人在搗亂,暗中散播不實的消息,想要打擊薑氏集團。
薑柏寒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立刻走到了酒櫃前,從櫃子裏拿出了一瓶威士忌,立刻喝了下去。
他的腦海裏還是不斷的浮現了醫院的那一幕,不知道現在曹熙的情況怎麼樣了?
桌上的電話鈴聲響徹了起來,他拿著酒瓶立刻走向了遠處,拿起了電話放在了自己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