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讓她大失所望,她雖然是預約了,對方卻客戶如織,光是等,初夏就等了足足兩個小時。
等了兩個小時也就罷了,偏生還隻給她按摩了十五分鍾,就把她給打發走了。
十五分鍾也就罷了,更讓初夏難以忍受的,是她疼!
對方在按的全程表情都是鄙夷的,因為初夏一直叫得跟在殺人一樣。這也怪不得她,她現在是敏感期,隨便一按都疼,更何況那人按的力道跟馬殺雞差不多了。
“你增生太嚴重了。”看著初夏疼得死去活來,戴著口罩的美容師搖頭道,“你應該去動手術,疏通對你來說沒用了。”
初夏疼得眼底泛淚花,當即就逃了,於是她隻能到處去探聽有沒有專業醫師幫人做這種事情的。
理所當然的,應該是沒有。
但凡有點名氣的正職醫師,白天上班做手術已經累成了狗,業餘就算有時間做點兼職,也沒人願意給人做這個。
初夏浪費了兩天的時候,最終還是心有不甘地打電話給了安仲文。
他居然接了。本來一直被拉黑的電話號碼,居然有一天也能接通了。初夏自嘲地笑了一下,仲文卻似乎已經料到她為什麼找的他。
“我過去接你吧。”他周遭的聲音有些嘈雜,“到我那邊去。我想,你應該不會希望你父親知道我在對你做什麼吧?”
初夏反唇相譏:“那去你那邊,你未婚妻不會吃醋?”
“她不會知道的。”仲文似乎不願意多談,即使這樣,他來的速度依舊很快,十分鍾後,就出現在初夏的麵前,而且,還找了專人來開車。
他坐在車後座,初夏一挨近他身邊,就聞到了淡淡的酒精的味道,她把上回的西服還給了他,忍不住問道:“你喝酒了?”
“我剛應酬完回來。”仲文淡淡地道,“放心,我還沒有醉到把你當成別人的程度。”
初夏翻了個白眼看他。此時的他,正微微垂下了眸子,潔白如玉的指尖揉著眉端,似乎十分疲憊。
“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初夏剛說出這一句,仲文已經睜開眸子,對前方的司機交代,去他的住處停車。
他交代完了,才回頭看初夏:“你剛剛說什麼?”
“沒有。”初夏闔上了眸子,在夜色之中,已經漸漸出現了她熟悉的輪廓。那是她曾經住了一年的“家”。
前幾天,她剛剛從這裏絕望而歸,現在又回到了這裏,心裏的感慨翻騰不休。
仲文卻似乎沒有她那麼多的想法,車子一停,他就帶著初夏下車,司機踩下油門,車子已經絕塵而去。
仲文也沒有帶鑰匙,直接掀開腳墊,下方就藏著鑰匙。
他的習慣當真是幾百年都沒變過。
初夏搖了搖頭,在他推門而入之後,更發現,屋裏的陳設跟她之前自己悄悄來過的完全一模一樣,連點變化都沒有。
空氣裏有月季的甜香味,仲文徑直走過了花園,步入廚房之內:“來杯檸檬汁好不好?晚上不能喝茶,你現在的體質最好也別喝咖啡。”
他打開冰箱去取檸檬片,初夏無意看了一眼,裏麵居然擺了不少白色的小瓶,好像是什麼藥物,其他食物似乎不多久。不不不,正當中還擺著一個透明的玻璃保鮮盒,裏麵滿滿地裝了不知道什麼東西,花花綠綠的,看起來好像是他最愛吃的青椒炒牛肉。
初夏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仲文已經很快把冰箱門關上了,初夏在他回頭前別開了視線。冰箱也屬於一個人的私人空間,自己不該窺視的。不過秦小姐那樣的身價,要自己做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安仲文不開夥食也很正常的。
不過他很快端來兩杯檸檬水,放在了她的麵前:“喝吧,喝完馬上做。你在術前要控製生活作息的正常,每天晚上不能超過10點鍾睡覺,之前跟你說的那些飲食注意事項你還記得嗎?”
初夏連連點頭。這幾天,為了保證充分的睡眠,她還大大減少了幼稚園裏的工作量。幼稚園重新開張了,老師們沒少,本來叫囂著要轉學幼兒家長不知道為什麼也沒了動靜,日子好像什麼都沒改變過一樣。
唯一改變的,就是初夏的工作時間。
“當當當。”初夏剛抿了一口檸檬水,就聽見客廳裏熟悉的那個大落地鍾敲起了整點的鈴聲,仲文回眸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我們開始吧。”
沙發上自然是不能將就的,仲文引在前方,居然把她引回了他的臥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