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車禍以後,國內頂尖級的醫院我們都去過了,我還花重金從國外找來了專家,但由於我丈夫的傷勢太過嚴重,能把命保下來都是奇跡。其實他能陪我這些年,我已經很知足了。”
餘月點了點頭,他對眼前這個女的真的刮目相看起來,沒想到這樣一個人,竟是如此的有內涵。方英慈見餘月凝眸望著自己,一雙澄澈的眸子,回敬了餘月一束溫柔的光。那一束光射進了餘月的心底,他立時感到溫暖無比。餘月喜歡有故事的人,雖然眼前這位經理,長相和自己的妻子相比差距很遠,但她骨子裏透露出來的那股韌勁兒,也著實的讓人如醉如狂。
兩個人不知不覺的已經穿越了馬路,來到了自家的柴門前,餘月笑著說:
“其實你應該把你婆婆接到城裏去,為什麼還把自己的丈夫留在這裏呢?”
方英慈鼻孔哼了一聲說道:
“你以為我不想啊!城裏即便是皇宮,我婆婆也不願去。她隻喜歡待在這裏,我公公的墳也在這裏,她也要把兒子留在身邊。我不願慪著她,人老了都有自己的精神寄托,呆在老家也許就是她的最大安慰吧!我老公本應該是我來照顧,可一個母親隻要自己能動,又怎麼願意把自己兒子的一線生機交給別人呢,哪怕我是他的兒媳。”
話語間餘月明白了方英慈的苦心,他暗暗的為眼前這位,頗有英雄氣概的女子叫好。兩個人說著話,餘月剛想同方有此一同進到院裏,忽然她一把抻住餘月,說道:
“對不起你且等一下,我婆婆你也領教過了,貿然進去他會惱怒的。你等我進去先鋪墊鋪墊,叫你你再進去。”
餘月點了點頭乖乖的在外麵等著,見方英慈推門進到屋裏,心裏琢磨不透接下來會有什麼結果。好在時間不長,方英慈推開門從屋裏探出頭來,朝餘月擺了擺手。餘月明白她的意思,歡歡喜喜的邁步進去。那老婦人並沒有迎出來,倒是一位戴著圍裙的阿姨從裏麵走出來,見了餘月便低頭哈腰的打招呼,餘月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怎麼稱呼。眼神便朝問方英慈求助,那方英慈明白他的心思,指著眼前的阿姨向她解釋說:
“家政王阿姨。”
餘月聞言方明白過來,他跟在方英慈的後麵,順著樓梯來到二樓,到了上麵,屋裏的陳設和下麵大不相同。不僅有一個大大的客廳,裝飾也十分的豪華,屋裏還擺著幾件古董式的家具,讓人看了不禁瞠目結舌。客廳中央一圈闊氣的真皮沙發,沙發的後麵,居然是衣服古代的屏風,這種東西隻能從影視劇中才見過,餘月對古玩沒有研究,也不知道這東西有多麼珍貴,隻感覺上麵的雕花非常精美,而且木料包漿也已經很厚了,可見這已經是很有年代的一件東西了。這個屏風還不奇怪,屏風的一側還擺了一個大號的花瓶,這個花瓶
旁邊站著一位美女,栩栩如生像真的一樣,細看原來和花瓶是一體的。這種東西看起來並不是十分古樸,但那位女子卻是古代裝束。沙發的前麵並沒有放茶幾,而是放了一一個銅鑄的香鼎。餘月覺得挺有意思,他半開玩笑的問方英慈:
“天哪!我進博物館了嗎?”
方英慈被他逗得一樂,開懷一笑說道:
“哪裏有文物,這都是贗品,不過充充門麵。你瞧這香爐……”
她從香爐的下麵抽出了一個木板,搭在上麵說:
“這香爐雖好卻不是用來燒香的,我隻用它來作為茶幾用。”
餘月細看了看覺得果然有意思,他稱讚方英慈道:
“你這布置可真獨具匠心,這樣做有何意義?”
方英慈嚴肅的說道:
“其實這不是我的意思,我隻是按照我老公得病前的心願布置的,如果是真東西,恐怕花幾個億都買不來。布置好以後,這些年我住在上麵,感覺其實也挺好。”
方有此拉了拉餘月的手,指了指他前麵的沙發說道:
“你怎麼還不坐下來,飯菜差不多了,稍等我讓王姨端上來。”
餘月還有點兒心腹事,麵對她問道:
“我還沒有跟你婆婆打個招呼,這麼上來是不是不禮貌。要不我下去向她問候一聲。”
方英慈笑了笑對他說道:
“你就別去招惹她了,我都已經同他說過了,既然他沒有出來攔你們,足見她已經同意了這筆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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