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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滿的酒三個人又一飲而盡,眼見桌子旁已經放了兩個空瓶子,這輪酒下肚以後,三個人都變得頭暈語遲,盡管如此餘月依然不罷休,他又將第三個空瓶子放到一邊,新打開一瓶子說:
“來……來……我給你倒酒。”
說著話他踉踉蹌蹌地拿起酒瓶子,先將自己的空杯子斟滿,又灑了一桌子。當他伸手去夠駱洪山的酒杯時,身子一晃爬到了桌子上,弄了一身的汙垢,還將兩個菜碟給打翻。雖然如此狼狽但他卻渾然不覺,那兩位酒客也沒把這一幕放在眼裏,依然等著斟滿酒在喝。餘月也顧不上看自己的髒衣服,坐下來伸手要過駱洪山的杯子,顫顫巍巍的給他斟滿,接著又要過餘尚的杯子,給他也斟滿。灑的酒比倒進去的酒還要多,可是這三個人都已經喝的麻醉了,哪裏還管得了這些浪費行為。
就這樣又是三輪酒入肚,餘月第一個支撐不住了,撲通歪倒在地上,手裏還拿著剛喝完的空杯子。餘尚和駱洪山雖然也已經醉了,他們都還能支撐身體,嘴裏還不住的嚷著:
“你小子跑哪兒去了,快……快……快倒酒呀!”
哪裏還有人回答,餘月已經呼呼的睡在了地下。駱洪山推開自己前麵的盤子,俯身趴到桌子上也睡起來,餘尚的大腦還略有一份清醒,他一見兩個人都醉的不省人事了,自己現在也手腳麻木竟不知道如何處理,恰此時餘月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餘尚隻好帶他接通,隻聽對麵說道:
“喂!你什麼時候回來呀,喝多了沒有。要不要派人去接你?”
餘尚醉醺醺的答道:
“弟妹嗎?是我,是餘尚。你快找車來接餘月吧!我兄弟躺在地上動不了了。”
月華一聽動容的說道:
“什麼?你們怎麼能喝那麼多。我這一走連點克製都沒有,好吧!等一下我派個人過去把你們接回來。”
吳月華急不可耐的在屋裏踱步,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跟誰打電話。看看表已經十點多鍾了,給月秋打又怕人家休息了,給小安打的話,現在又不是上班時間,何況人家正在談戀愛,說不定現在正和哪個小姑娘親親我我呢?吳月華想來想去找誰呢?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妹夫:張鬆一個人在城市裏,應該沒什麼事兒,我給他打一個電話試試。想到此吳月華撥通了張鬆的電話:
“張鬆你在忙什麼呢?休息了沒有。”
張鬆說:
“嫂子!我剛洗了洗腳,還沒睡覺呢?”
月華殷切的說:
“那你就先別睡呢?有點事你幫一下忙,你哥在外麵喝酒喝醉了,你幫我把他們弄回來吧!”
張鬆道:
“我是先去哥那兒,還是和你會齊一起去。”
月華急應:
“你就打個的來我這兒吧!我開車拉你過去。”
掛上電話月華安靜的在院裏等著,直到看見出租車停在自家的門口。打開汽車門招呼張鬆坐上去,對他說:
“你說你哥喝酒也沒點度數,這大半夜的讓我找誰去,你說我一個人去了也不成啊!我這個樣子怎麼把它們弄下來。”
張鬆笑嘻嘻的說:
“哎呀嫂子,有什麼事兒您隨時招呼我隨時到,何必發愁。”
月華緩緩的把車開向目的地,一路上她不住的向張鬆抱怨:
“你哥哪有什麼酒量啊!平時又不喝酒,和那兩個大酒鬼要較起勁兒來,自己不趴下才怪呢!張鬆你喝酒嗎?”
張鬆趕緊回答:
“哦,喝。不喝酒那還叫男人嗎?我酒量不大,半斤八兩沒問題。”
月華一聽:
“我的天呀!半斤八兩還少嗎?你這也忒能喝了吧!我跟你說,一天二兩對身體有好處,喝多了到身上就是毒藥。”
張鬆哈哈哈的笑了笑:
“嫂子你不懂,常言說酒壯英雄膽。喝了酒才天不怕地不怕,豪氣大增。其實吧!我哥一向是安分守己的人,一次兩次多喝點也無所謂。你別把他管得太嚴了,那句歌詞不是這樣說嗎?人生能得幾回醉,一醉方能解萬愁。你說是不是嫂子。”
月華抿嘴一笑:
“瞧你這巧舌善辯的樣子,月梅不在跟前你又興光起來了是吧!”
張鬆撇撇嘴: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她不高興又怎滴,我在外麵掙錢還不能自己做點主啊!”
月華不敢分心,眼睛專注在車前的路況,有時候餘月的話他聽不全,還以為他說家裏完全由他做主呢?便略帶挖苦的對他說:
“要是你做主,家裏還不大亂。你就老老實實聽月梅指揮吧!我妹子還是一個老實持重的人,在她的領導下,你的路才不會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