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吃痛,幡然醒神,眸中浮起一絲厭惡,接著毫不留情的一腳踢開了腳邊的顧安然,顧安然痛苦的捂住肚子,倒在了一旁,輕輕來回打著滾,淚流滿麵。
她怎麼也沒想到,文森居然絕情到這種地步,竟當著顧安夏的麵這麼對她,難道從始至終他都不曾對她動過一點感情嗎?
不甘心,她絕不甘心,論相貌和才華,她哪裏比不上顧安夏那個賤人,憑什麼她就要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這時,一群人忽然衝了進來,其中有穿警服的,也有穿醫生服的,他們的出現,讓雅間的氣息一下變得沉重起來。
其中一名穿著警服的男子看向門口的文森問道,“是你報的案嗎?”
“是的,就是她,企圖謀害我和我的女朋友。”文森指著顧安夏,看向她的眼裏露出了必勝的神色,大有得意洋洋之意,說罷,他又擺出一副心疼的表情,蹲下身扶起顧安然,悲傷的說道,“你們看,我女朋友都被她傷成這樣了,我嚴重懷疑她有精神病。”
“嗬嗬。”顧安夏冷笑一聲,淡定自如的說道,“有精神病的,恐怕是你的女朋友吧,文先生。”
她似是含帶深意的話語,讓帶頭的警察皺眉沉思了下,半響,才對著身後另外兩名警察吩咐道,“先帶回去再說。”
“是,隊長。”兩名警察應下,朝顧安夏走去。
誰也沒注意到的是,躺在文森懷中的顧安然臉色變了變,忽然抓狂起來,朝著不遠處的警察隊長就是一陣亂咬,還不斷哭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那個賤人有什麼好的,你居然要和她重新在一起,是錢嗎?我也有錢,我也有好多錢。”
原本架著顧安夏的那兩名警察訝然,當即鬆開顧安夏,趕緊上前拉開纏著警察隊長不放的顧安然。
“文森你個混蛋,放開我,我要咬死這個混蛋。”顧安然不斷掙紮著,對著警察隊長哭喊著罵道,整個人完全處於無意識的瘋癲狀態。
這時,跟著一起進來的精神病醫生開口了,“我看,這個病人才需要進院治療。”
見場麵全然不似自己計劃中的一樣,文森早已煞白了臉,愣愣的看著,無力癱坐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喝下藥的不應該是顧安夏嗎?為什麼發瘋的會是顧安然?她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警察和醫生怎麼也提前來了?所有的疑問如同亂麻纏在他的腦中,任憑他絞盡腦汁,卻怎麼也解不開。
忽然,他眸光一轉,看見了淡然坐在椅子上的顧安夏,她的唇邊依舊勾著冷笑,臉上一副悠然看好戲的姿態,清清楚楚的告訴了他所有的答案。
沒錯!這場戲,就是她安排的。
文森暗暗握緊了拳,怒瞪著顧安夏。
正此時,顧安夏也看了過來,動了動嘴唇,用口型對他說道:自取滅亡,你活該。
文森更加憤怒了,整張臉鐵青的都猙獰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恨不得現在上前一把掐死顧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