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歐陽宇頓了頓,又毫無感情的丟出一句,“我不希望文森這個人再出現在小貓兒麵前。”
他的眸中全然沒有看顧安夏時的寵溺和溫柔,滿目寒冰。
對他來說,所有傷害到或是妄想傷害顧安夏的人,他都不會給予好下場,而文森今日所為,恰恰觸及了他的底線。
翌日早晨,正式開庭,顧安夏和夏福成早早就來到了法院,因為昨天的事,顧安夏心情正好,此時對即將就要開庭也並不緊張,更何況,她有著必勝的決心。
“安夏。”遠遠的,就見張曉雅朝她揮手。
“你怎麼也來了?”顧安夏見到她,不免也有些開心。
張曉雅大大咧咧的說著,一邊手足舞蹈,“當然是來助陣的,要不是法庭嚴肅,我非帶兩根啦啦棒來不可。”
“哈哈。”兩個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時,驀地一聲淩厲的尖叫打破了這愉快的氣氛,說時遲那時快,不知哪衝出來的一個人影,突然揪住了顧安夏的頭發就怒罵,“你這個小賤人,還真是不知好歹的鬧到法庭來,老娘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怎麼為人子女的。”
頭發疼的一陣發麻,顧安夏整張小臉都有些扭曲起來,她撲扇著手要扒開對方的手,卻怎麼也抵不過對方的力氣,餘光一瞥,才發現對方正是他繼父的小三何榮月。
張曉雅見狀也趕緊上前幫忙,然而不但拉不開眼前這肥胖的婦女,還更加扯痛了顧安夏,她腦子一轉,急中生智,跟著一把狠狠扯住了何榮月的頭發。
淒慘的尖叫聲回蕩在法院裏,頻頻引人注目。
“哎呀,這裏是法院,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夏福成見自己侄女被欺負,也是著急的很,連忙勸道。
可那何榮月不依不饒,反倒惡狠狠的恐嚇著張曉雅,“你給我放手,再不放我就整死這小賤人。”
張曉雅正想應她,還沒開口,就聽顧安夏艱難的喊道,“不許放,給我使足了勁扯。”
說著,她也就著何榮月的頭發狠狠的拉扯著,那何榮月一下子是腹背受敵,整張臉的肥肉疼的都堆了起來。
一時間,場麵十分的混亂,誰也不肯輕饒誰。
“住手,你們再鬧下去我叫警察了。”陌生的男音忽然從身後傳來,語氣嚴肅。
果然,何榮月一聽到有人要叫警察了,趕緊鬆開了扯顧安夏頭發的手,顧安夏這才不情不願的鬆開自己的手,張曉雅見此也跟著鬆手了。
兩個頭發淩亂的女瘋子就這麼對麵而站,狠狠的怒視著對方,電光火石間,早已大戰了三百回合。
“咳咳。”那成功勸架的男子又故意輕咳了兩聲,提醒兩人這是法院,不是給你們來打架的。
何榮月轉眼看見他一身檢察官的衣裝,心裏雖氣,卻也隻能狠狠的撂下話,“小賤人,你給我等著。”便氣衝衝的走了。
“安夏,你沒事吧。”張曉雅趕緊上前擔心的問。
顧安夏悶悶的撓了撓依舊疼的發麻的頭皮,有些鬱悶的整理著頭發,卻發現自己原本綁著頭發的橡皮筋不知斷哪去了,免不了又是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