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
陸匪翧掀唇,見識過這個女人嘴多硬,隻覺得她現在這樣不對勁。
“你也會有求人的一天?”
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樂照淒然一笑,她錯了,一開始就不應該這樣緊張。
可是沒有辦法,攤上孩子的事情,她就沒了理智。
陸匪翧低頭看向手機屏幕,屏幕的一角摔破,如同蜘蛛網一樣的裂痕張牙舞爪得蔓延向整個屏幕。
他順手將手機放進褲袋,“你這是在向我投懷送抱?在你姐姐的墓前?”
他居高臨下得看著她,俊朗的麵容上浮著鄙夷。
樂照因為太緊張還貼著他,緊密契合男人精壯的身軀。
“你還知道這是我姐的墓前,那你還這樣欺負我?”
樂照心裏驚慌不定,搞不懂陸匪翧的反應,退到一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陸匪翧看了一眼地上的玫瑰花,沾了灰的花朵在他眼裏已經是垃圾,拿出手機打給助手,命令道:“送一束保加利亞玫瑰過來。”
十分鍾後,引擎的轟鳴聲出現在山頂的上空。
直升機卷起的狂風撩起樂照的裙子,她壓著裙邊退到樹下。
駕駛員從直升機上下來,懷裏是雙手合抱才能保住的一大束玫瑰花。
新鮮的花瓣上還綴著晶瑩的朝露,說不定是從花園裏麵剪下來,直接送往這裏。
祭拜用直升機空運鮮花,整個南城隻有他會這樣大手筆。
樂照看著陸匪翧抱著花,重新回到樂新的墓碑前。
再嬌豔的花,生命也是短暫的。紅顏枯骨,再美的花,樂新也看不見了。
樂照別開眼,心裏默默祈禱,姐姐你可要保佑我。
腦子裏麵瘋狂得想對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時間流逝。
陸匪翧站到樂照的麵前,她都沒有發現,一直低垂著頭,看著腳尖。
“在想什麼?”
聽到陸匪翧清冷磁性的聲音,樂照眼皮子一跳,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抬頭,“想姐姐。”
“想她?這五年不見你來祭拜過一次。”陸匪翧冷笑,轉過身去,“回去。”
他彎身上車。
剛才還在這裏的管家,這會沒了蹤影。
而陸匪翧的車子沒有發動,顯然是在等她,
那支手機還在陸匪翧的身上,以樂照對陸匪翧的了解,她知道,這事兒沒有那麼容易翻篇。
樂照硬著頭皮坐進去。
車子發動,陸匪翧跟以往一樣閉目養神,沒有人說話,整個車廂裏麵沉寂得可怕。
樂照暗中看向這個男人,計算了一下撲過去然後從他懷裏麵摸出手機然後活著從車上下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她放棄了這個不理智的做法。
這會已經是中午時分。
車子停靠在宮府餐廳。
“先生,到了。”
司機開口,陸匪翧這才緩緩睜開眼,跟平常清醒敏銳相比,行動中多了幾分遲鈍。
樂照默默斜了他一眼,想刺一句昨晚上肯定是太辛苦了吧,可一想到今天是樂新的忌日,算了。
畢竟陸匪翧這個人雖然城府深,骨子裏冷漠嗜血,又霸道自大,可是當初對樂新還是好到沒有話說。
“陸先生,老地方嗎?”
服務生下意識得將要陸匪翧往他專屬的包廂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