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給她點了煙,自己也拿出一根香煙放在唇間。
“能借一下火麼?”
對方眉眼含笑。
楚詞吐了個煙圈,沒說話。
後者低頭就想在她的香煙上點煙,她拉著行李箱,高跟鞋直接踩下階梯,隻給男人留下一個曼妙的背影。
這種搭訕的男人太多了,她今晚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也懶得應付。
直接走人。
她下去,約的車剛好就到了。
楚詞把行李箱放在後備箱,然後上車,隨便報了個酒店的名字,便闔上了眼睛。
她走了兩年,藍湖消失了多久,她差不多也就消失了多久。
這座城市對她和藍湖來說都有不好的回憶,隻是再怎麼不好,但到底是故都,是家鄉。
她這些年很少跟人聯係,但有人卻會主動給她發消息。
賀南弦告訴她,藍湖回來了。
她這兩年在外麵漂著,但是也自在,當初從祁倦那男人身上撈了不少錢,足夠她在外麵揮霍一輩子的。
跟祁倦糾纏的夠多了,再糾纏下去怕是真的把心都要交出去。
所以還是早些走的好。
祁倦說不會愛她,但她又何嚐想愛上他?
感情的世界太難了,善始善終的都太少了,既然如此,就隻談情不說愛,嚐一嚐快感就可,把其他的複雜的都拋在腦後。
隻是女人到底沒男人那麼幹脆,有時候心還是會不由自主。
楚詞把車窗搖下來一些,讓冷風吹襲自己的臉。
賀南弦說藍湖失憶了。
甚至連她都不記得了。
她們在年少的時候有過那麼多的記憶,她也不記得了。
為什麼這世界上沒有一種藥水,可以讓人忘記不快樂的事情,隻留下那些快樂的?
人世間難得安好圓滿。
把好的壞的一起變成殘缺,是大多數的道理。
楚詞去酒店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拖著行李箱到了藍湖的小區,賀南弦把門牌號給了她,她直接到了門口,然後敲門,要給她一個驚喜。
藍湖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但她生物鍾還算準時,所以七點多就醒了,然後就聽見外麵有人敲門。
她穿上拖鞋出去,從貓眼裏看見一個漂亮的女人,有些眼熟,但記不起來是誰。
“誰啊?”
外麵的女人微微一笑,“開門告訴你。”
是個陌生人,藍湖原本應該長個心眼的,但她居然沒有多想,聽到這句話就直接把門打開了,然後外麵的人就直接進來,雙手抱著她,把她勒得緊緊地,讓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你……”
“楚詞。”
楚詞鬆開她,然後把自己的行李箱拿進來,反手關上門。
“你曾經最好的朋友,楚詞,楚楚可憐的楚,詩詞歌賦的詞。名字好聽嗎?”
這句話,是當初楚詞跟藍湖剛認識的時候,自我介紹時候說的。
藍湖腦海裏猛地冒出來一個畫麵,是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站在她麵前洋洋得意自我介紹的樣子。
是賀南弦說的,她那個最好的朋友,閨蜜。
“對不起……”
藍湖有些不好意思,“我把過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