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芸舞被人架到了外麵,本來還有一件蓋在她身上的外套也被人扒了,淺黃色的短袖在這冰天雪地裏更是顯眼的很。也更加的凍人的很。
其他出來的人身上都裹著厚厚的一層,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個哪怕是這麼冷的天,還下著大雪全部出來圍觀了。
冷風一吹,風芸舞吸了口氣,感覺頭腦清晰許多,反倒沒有剛剛在裏麵的那種渾濁感。
曼思雨傲然的抱著胳膊:“冷嗎?”
相比這冰冷的天氣,風芸舞的黑眸更是冷了一個度。
“馬上放開我,我說了,我要跟他談判。”
“你還不知道自己什麼處境嗎?”曼思雨拿起那條鞭子甩了甩,在她旁邊的雪堆狠狠一甩,瞬間一個小雪包被砸出了深深的印記。
其他圍觀的女人驚了一驚,就像是抽到自己身上一般,倒吸了口氣。
風芸舞凝著黑眸:“你聽不懂人話?”
“哈?”曼思雨不可思議的盯著她,“你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竟然還敢跟我用這種語氣說話。”
現在拿著鞭子的可是她,被人束縛住的可是這個女人,但是她竟然還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曼思雨臉上掛著冷笑:“我看不給你實在的教訓,你真是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淩厲的一鞭子劃破空氣,打在她身上,風芸舞悶哼一聲,身上被鞭子抽打過的地方火辣辣一片。明明是在這冷下幾十度的環境,她卻感覺到一股燥熱。
渾身的血液都在奔騰,這種火燒的疼痛,難以言喻。
“你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了嗎?知道我們什麼身份了嗎?”曼思雨十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風芸舞黑眸帶著更加憤怒的火花:“我說過,我會十倍奉還。”
“哎呀,我好怕好怕啊,薑姐姐,你來了啊,我已經再幫你出氣了。”曼思雨掩著嘴嘲笑著,見大門口有人出來,急忙堆著笑十分狗腿的貼了上去。
跟他們有些不同的是,薑琴不是通過層層選撥過來侍寢的,而是直接空降,就像風芸舞一般,沒有預兆就來了。
不過,她可不認為風芸舞這種人能夠跟她相提並論。畢竟她可是名門千金中的千金,要不是為了西索耀琛也不會在這待著了。
薑琴身後有幾個保鏢一路伺候著她,雖然同是西索耀琛的後宮團,但是明顯她的待遇要更加好一些。
薑琴踏著高貴的步伐朝風芸舞走近,右手被包的嚴嚴實實,還有個專門的小心翼翼的抬著。
薑琴盯著風芸舞,眼底更是狠毒的笑,這該死的賤民,竟然敢出手打她,讓她受傷。誰不知道她身子金貴著,她可是薑家的千金大小姐,這新來的算個什麼東西。
薑琴越想越是氣憤:“打的這麼輕,她能長腦子嗎,剛才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還想見少爺,跟少爺談判,真是癡人說夢,還不讓她清醒清醒。”
“是是,薑姐姐,要怎麼讓她‘清醒’呢?”曼思雨狗腿的笑著。
“雪下得真打啊……”薑琴臉上的笑更加陰狠,“大家很久沒有打過雪仗了吧,今天好好玩玩。”
眾人立馬會意,一個個不懷好意的從地上撿了團雪球。
“給我一個。”薑琴帶著手套,接住雪球,朝風芸舞走近。
“你現在立馬學狗叫,再跪著好好給我把鞋舔幹淨,轉個幾圈搖搖尾巴,求我,我會考慮一下,讓你做個低賤的奴隸。”薑琴陰笑著。
“你過來我跟你說——”
薑琴朝她靠近了一些,風芸舞朝她噴了一口口水,那張極美的小臉更是帶著冷笑:”你是腦子進水了,要我求你?求你妹啊!”
不僅薑琴,圍觀的眾人皆是一愣,這新來的做了什麼,竟然敢向薑琴噴口水。剛剛不僅打傷薑琴,現在甚至還朝她噴口水。
眾人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實在想不到,這女人明明處於下風,但是卻絲毫不讓自己吃虧。
那些人臉上帶著暗笑,看小醜一般悄悄看著薑琴。
薑琴摸著臉上的口水,火氣衝天,目光更是帶著殺人的眼神,恨不得將風芸舞碎屍萬段。
“你這賤人,真是,真是,”薑琴氣的渾身顫抖,爆喝一聲,“還愣著做什麼,給我砸,砸到她死為止!”
眾人回過神來,揉著手中的雪團子。雖然對於這新來的膽大的做法她們是很佩服,但是在這裏,少爺的命令就是聖旨,對於這可以算是東宮娘娘的薑琴下的命令,更是沒人會反抗。
更何況,好不容易來了新人,她們這些前輩當然不能被壓製住,肯定要好好的給這新人來場下馬威,立立威風。
密密麻麻的雪團子,全部朝她砸了過來。
冰冷,刺痛,充斥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