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素緩緩靠近發出聲響的那扇落地窗,握著衣裙的手指微微發緊。不知道是誰?
“呯”聲音再一次響起,這次近在咫尺。杜素猛然驚了一下,身體下意識就往後傾倒。額頭上在瞬間冒出冷汗來,腳步也停止下來。小心翼翼的上前伸手掀起了窗簾一角,外麵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
“呼!虛驚一場。”杜素拍了拍胸口,長出一口氣索性將整個窗簾都給拉了開來。
“啊!夜梟!”驚呼聲響起杜素失聲尖叫,外麵赫然站著的竟然是一身玄色運動裝的夜梟。杜素急忙將窗戶打開,讓外麵的人進來臉上的驚恐早已變作了驚喜。
“王後,發生了什麼事?”外麵響起敲門聲,是徹夜守護在門外的侍衛的聲音。杜素連忙豎起手指示意夜梟噤聲,轉頭回話。
“沒有什麼事,剛才隻是看了個鬼片而已。你下去吧!”杜素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的樣子,就像是真的是看了鬼片的樣子。門外的侍衛似乎相信了杜素的這一番話,再沒了聲息。
“呼!好……了。”杜素側耳細聽沒了聲音這才鬆了口氣,一轉身卻不想恰好撞上了夜梟的唇瓣。
“唔……”
杜素眨巴了兩下眼睛,索性抬起手臂摟住了麵前這個男人的脖子隨之閉了眼睛。夜梟眸色一沉,幹脆利落的將人抱進懷裏力道大的像是要將之融入骨血。
“杜素,我好想你……”
似乎有低沉醇厚的聲音在耳邊低語,杜素卻已然聽不清晰。深長的吻讓她逐漸迷失沉淪,分辨不清今夕是何夕。
“不,不行!”直至感覺到身上微涼,杜素才猛然驚醒過來。一把按住夜梟作亂的大手,氣息粗重“我們還在坦斯羅的城堡裏,夜梟?”
“對,還在城堡裏。”夜梟深吸了一口氣將杜素緊緊擁入懷裏,像是要將對方融入骨血融為一體。時間也像是在此刻停止,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隻剩下相擁的兩人。
“杜素,我好想你……”
“我也是。”
夜梟唇角淡出一抹微彎的弧度,索性抱著杜素坐在了一邊等我沙發上。抬手撫摸著杜素柔順的長發,鼻翼間都是自己熟悉而又想念的味道。杜素,能見到你……真好。
“他有沒有欺負你?”良久夜梟突兀的開口,聲音平靜的沒有半點起伏。杜素下意識就僵硬了身體,隨即又恢複正常。
“沒有,對我很好。隻不過是前段時間被軟禁了而已,你呢?有沒有連累你?”杜素出來之後也是聽說過一些風言風語的,但是安德烈防範嚴密她直到現在還不清楚都發生了些什麼。
“傻瓜!是我連累了你才對,讓你受苦了。”將下巴抵在杜素頭上,夜梟的聲音輕不可聞。似是帶著愧疚,連說話的聲音都低了下來。
“沒有,才沒有!”杜素唇角露出一抹笑來,越發往夜梟懷裏躲去外麵隻能看見個毛茸茸的腦袋。
“好好好,我們互相都沒有牽連對方總行了吧!”夜梟無奈的苦笑,眸色卻在一瞬間加深。抬手按住杜素扭動的身體,呼吸沉重起來。
“別動!”
杜素也察覺到,臉在瞬間漫上一層紅霞。手指緊緊抓住夜梟的衣襟不敢在亂動,指尖輕輕戳了戳夜梟的胸膛。
“老不要臉。”
聲音輕輕的就像羽毛拂過心頭,夜梟呼吸一滯低頭就噙住了杜素的嘴唇在出口的話就變得模糊不清:“是……這樣嗎?”
綿密的吻細細落在杜素整張臉上,又向著脖子肩膀蔓延。杜素身上的睡衣被扯下了半截,白皙圓潤的肩頭在燈光照耀下惑人心神。
“夜……夜梟,不、不要……啊!”
求饒聲斷斷續續響起,夜梟卻不再理會。專心致誌的品嚐自己眼前的美味,熱切的不想有絲毫中斷……
“呯呯呯”敲門聲突兀的響起,室內的曖昧氣氛在瞬間冷卻下來。夜梟皺了眉看向門口的方向,神情不悅到了極點。杜素驀然清醒過來,急忙穿戴好了衣物掙脫了夜梟的禁錮。
“誰?”
“我,你睡了嗎?”
是安德烈。杜素扭頭看了眼夜梟,張了張嘴似乎說了些什麼。
“沒有,你進來吧!”
“明天下午三點,湖泊見。”夜梟從杜素身後最後抱了她一下,低頭在其耳尖落下一吻。
“我還以為你睡了呢!”安德烈手裏拿了瓶酒,鮮紅的色澤散發著誘人的氣息。房間中瞬間被酒香充斥,連空氣都醉人了幾分。
“好香啊!怎麼從來沒有見過?”杜素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在了安德烈拿著的那瓶酒上,閃閃發亮像是尋到寶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