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蔓微坐在冰涼的木椅上,很久很久,猝然身後傳來一陣陰寒惻惻的感覺,仿佛被誰死死盯上似的。
她飛快地眨掉眼角的水霧,迅速回頭去看。
看清楚對方的麵容後,她的神色微僵。
溫然戴著墨鏡,寒冬臘月的天氣,依舊光腿穿著薄呢連衣裙,精致優雅到每根頭發絲,行走間,嫋娜纖纖,如最動人的油畫。
但再怎麼優雅漂亮,也掩蓋不了婊裏婊氣的本質。
葉蔓微抿著唇,靜靜看著溫然站定腳步,朝自己勾起塗著紅色唇膏的柔唇,瀲灩微笑。
“幾天沒見,你怎麼又住進醫院?是不是止深舍不得傷害我舍不得我難過,同意溫家保釋我出來,你抑鬱成病了?”
葉蔓微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細眉,本想從椅子上站起身回病房,想了下,還是沒動身,就那樣冷冷清清地,看著溫然口吐芬芳。
“我早就說過,你對止深而言,不過是給他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隻要溫家在海城屹立不倒,隻要我還是溫家的溫然,止深就不可能對我絕心絕情。
因為,溫家能幫助止深今後連續很多年繼續站在海城的最高巔峰。
而你呢,你有什麼?家破人亡的葉家,破落戶的你,還是你那個破舊肮髒的性.病小醫院?
你除了一個接一個地生孩子,還能止深帶去什麼好處?”
見葉蔓微默不吭聲,溫然笑顏更加的柔美又陰冷。
“婚姻三年,你就被止深冷暴力了三年,他寧願去醫院陪著變成植物人的我,也不願意碰你。
說明什麼?說明止深他根本就不愛你。
男人追求事業理智第一,永遠比女人更殘忍冷酷。
以前他不愛你,以後他也不可能愛你。
他對你偶爾的柔情,不過是看在你拚了命千辛萬苦為他生了三個孩子的份上,可憐你罷了。
這段婚姻,從頭到尾,你最可憐。
像個白癡,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囚禁了三年又五年。
到現在,你還困在自以為是的愛情中,走不出來。
真以為可以母憑子貴?嗬,做夢吧!
隻要我溫然還活著,你就永遠沒有機會,成為尊貴無匹的傅太太……啊!
賤人,你敢打我?”
溫然無所防備之下,左臉驟然被冷冷甩了一道耳光,又痛又恨怒!
“打得就是你!以後再跑到我麵前瞎逼逼,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葉蔓微站在溫然對麵,輕輕地,勾唇淡笑。
打人的那隻右手,整片手掌都震紅了,刺拉拉的疼,心情卻無比舒爽。
誰讓溫然那張嘴像蒼蠅一樣嗡嗡不停?
本來心情就煩躁到爆,這個女人還要自動送上門來討打,那就別怪她忍不住動手。
溫然捂著刺痛的半邊臉,氣得簡直要吐血,拎緊手裏的紅色皮包,就要衝過來。
“葉蔓微,你打我臉是不是想毀我的容?蛇蠍賤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比不上你,又惡毒又作賤。”
葉蔓微揚眉,“你說得對,我是破落戶,沒身份沒地位,也沒多少人認識我。
我看你不慣,想打就打,拘留也無所謂。
比不上你海城第一名媛的身份,家喻戶曉。
你不要臉麵,不介意被傅止深知道你的偽名媛麵目,那你過來,一起撕打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