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拿名片了,還有,我覺得,我們並不是很熟,不太方便打擾。”
白瑤心虛地低著頭,臉色微黑。
說句大實話,秦放的名片,她早一百年就撕成碎片,丟進了垃圾桶。
之前好幾次見麵不愉快,她早就在心裏把他拉進了黑名單,又怎麼可能留下他的名片,給自己找不痛快。
“臥槽,你都踢了我的蛋,居然還覺得我們不熟,紮心了,老鐵。”
秦放眉頭微蹙,假裝一顆心受了傷,哭唧唧完畢,話題一轉,問道,“你身上的傷好些了沒?還疼嗎?”
“還有一點,啊!是你給我換的衣服?”
白瑤想起自己身上隻穿了一件男士T恤,臉色瞬間爆紅。
“咳咳……你想到哪裏去了?老子交代女服務員給你換的,放心吧,老子不是乘人之危的人!”
秦放笑著用大掌,拍了拍她的肩膀。
其實,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就好像,似曾相識過。
就好像,他的心上,早該住進這麼一個活蹦亂跳又潑辣的女人。
“小辣貨,做老子女朋友,行不行?”
白瑤爆紅的臉蛋,剛剛緩了下神,此時又是一陣爆紅,小心肝‘咚咚咚’跳得快蹦出來了一般。
聽到他這麼說,她心裏一點都不反感,也不覺得惡心。
一陣喜悅襲遍了全身,整個人猶如掉進了蜜罐中,甜絲絲的。
這就是,有點喜歡的感覺?
白瑤低著頭,默默地揪著手指頭,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
她平時大大咧咧的,這會兒,反而扭扭捏捏不得勁。
還有,她有很嚴重的恐男症,卻對他,一點都不恐懼。
說明她與他,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緣分。
秦放看著白瑤那嬌羞的小模樣,不禁咧開了笑容,“你不說話,老子就當你同意了哈。”
彎下腰,長臂一伸,將她柔軟的身體,抱了一下,在她翻臉之前,利索放開。
唔,軟綿綿的,觸感真不錯。
吃起來,肯定也香。
秦放暗搓搓地想起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麵,“老子奔三的老男人,等不及了,明年二月,就嫁給老子,行不行?”
白瑤震驚,“會不會太快了?”
“怎麼會?為了等到合適的你,老子已經等了足足三十年,明明就是太慢了,等得老子差一點放棄。”
秦放越說越順溜,美滋滋。
止深那丫的,孩子都三個了。
他現在把白瑤拐進婚姻,明年二月結婚,動作快一點的話,年底就可以弄一個孩子出來玩玩。
嘖,真美好。
省得他老是被母上大人嫌棄沒有女人愛,單身狗一輩子。
秦放想的美死了,白瑤卻搖著頭,堅持自己的想法。
“不行,我們……還是太快了,秦少,給我點時間,我想想,再想想。”
秦放第一次求婚,卻被掃了興,心情有點不太好。
但看著白瑤蒼白的小臉,又發不起脾氣,皺緊了兩條濃眉。
“你要多長時間?一個星期行不行?”
哪裏是一個星期不一個星期的事?!
白瑤好氣又好笑,無可奈何瞪了他一眼。
“沒有鮮花,沒有戒指,沒有親人的祝福,你求的哪門子婚?
何況,認識的時間太短,我隻是不討厭你罷了,還沒有上升到喜歡的濃度。”
他所謂的喜歡,也不過是見色起意。
真正對她的了解,又能有多少?
“鮮花,鑽戒,親人的祝福,soeasy,隻要你點頭,老子分分鍾就能搞到。”
秦放霸氣無匹地撩下話,接著反手握住白瑤的手腕,挑眉說道,“對老子還沒有上升到喜歡的濃度,簡單啊,那就加熱沸騰,老子陪著你一起燃燒,燃燒。”
白瑤從來不知道,這種單細胞一根筋的軍痞子,說起情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咳咳。”
她掩飾性地咳嗽了幾下,看了眼掛著牆壁上的石英鍾,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很晚了,她該回家了。
不,她被自己的母親賣掉,變成了孤兒,已經無家可歸。
“秦少,我很累了,想睡會兒,你請便。”
白瑤說完,整個人一咕嚕鑽進了棉被裏。
眼前一片漆黑,漆黑中閃爍一點亮光,猶如她此刻的心情。
*
與此同時,葉蔓微神色匆忙地走在夜色中,心裏百感交集,說不出來的滋味。
傅止深找上了紀恒談正事,趁他不在,她走進附近的藥店,買了一盒緊急避孕藥。
從下午被折騰晚上,她容光煥發,兩腿卻發軟,買完藥後,沿著林蔭小道往回走,絲毫沒注意到跟在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