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信誓旦旦(三)(1 / 2)

“十天後,這麼快嗎?”陶弘景愣了一愣,可很快便笑吟吟道:“主人的婚禮到時候我一定參加,可惜我眼下為奴隸之身,囊空如洗,也不知道能準備些什麼隨禮...嗯....”

陶弘景說到這裏、頓了頓,思忖一陣之後似是想到了什麼點子,他大叫了一聲道:“有了!到時候我一定給主人獻上一份大禮!主人就請等著吧!”刑星一想到婚事,心中就有些煩悶,她本欲說出來好聊以自慰,卻怎知陶弘景聽後就像是絲毫不能理解她的苦悶似的,反倒是眉飛色舞、喜笑顏開。

刑星看了隻覺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隻得擺擺手道:“什麼隨禮不隨禮的,我們沒有這些風俗,你不必為我準備什麼,你也幫不上什麼忙,我隻是心裏煩悶得慌,故而想找人說說話而已。”

“明白了...”陶弘景點了點頭,他幹脆往前走了幾步,直接坐在了刑星的身邊、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勉強當一回你的知心人吧。”

“知心人?呸...呸...真是有夠自作多情的。”刑星頗為不屑地掃了一眼陶弘景,冷笑道:“你以為你是誰?我之所以唯獨和你說,不是信任你。隻是因為你是外人是奴隸,和死物沒什麼兩樣,沒人會在意你的看法和感受,所以有些話、我也隻能說給你聽了。”

“我明白了,等於說你把我當作個尿壺,你肚子裏的苦水排出來後全往我耳朵裏麵倒,反正沒人會在意尿壺的感受,對不對?你倒是舒坦了,我可是快被你臭死了。”陶弘景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捏著鼻子,充滿鄙夷地向刑星望去,算是對其先前的不屑以示還擊。

“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刑星雖不似尋常女子那般動不動就羞羞答答,可聽到陶弘景這番下流的比喻仍是不免臉上有些發紅發燙,她急於掩飾尷尬,一下子便站起身來,揪起陶弘景的衣襟怒道:“你真是惡心!”

陶弘景被刑星揪在手心,絲毫也不氣惱,反倒是脖子向後一仰,兩手朝天一舉,伸著懶腰、打著嗬欠道:“手上癢就早點打,心裏煩就快點說。等我解開壁畫之謎後,你的尿壺就要遠走高飛了,到時候你就等著憋死吧。”

刑星見陶弘景還在嘴硬,氣得立即便舉起手來、準備將其痛打一頓。本來陶弘景若是嘴硬到底,刑星定會將其好生教訓一頓。可此時陶弘景見刑星的巴掌襲來,立即便作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低垂著頭、輕歎著氣。

刑星望著陶弘景這副模樣,也覺做得有些過火,若不是自己先前對陶弘景口出惡言稱其為“死物”,陶弘景也不會出言還擊。一想到這裏,刑星便把手給收了回來,隻伸出手指在陶弘景的額上彈了一彈:“你雖隻是個奴隸,但也是有感情的。先前算是我口...口誤,所以這件事我也不追究,以後你若是再敢頂嘴,定叫你腦袋開花。”

刑星說完之後,忽而怔了一怔,一時想不起要說什麼,隻得拍著自己的額頭道:“唉,你胡亂插什麼嘴,我都忘了要說什麼了...”

“成親,你說你還有十天就要成親了。”陶弘景補充道。

“對的,成親...成親...”刑星口中呢喃著這兩個字,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遠處喜慶的篝火,臉上在瞬間就掛滿了沮喪。

陶弘景望著刑星的眼睛,已經料定了她是在憂慮婚事,卻仍是假裝懵懂地疑問道:“今日有人結婚,我看你們族裏許多人都去參加婚禮呢...為什麼主人不去呢,難道主人與那對夫妻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