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道:“擁雪,你稍等片刻,待為師弄清情形再做打算。”
藍擁雪隻得低頭又坐下。
白沐陽道:“我想不明白的是,天目湖中的小龍,怎麼會變成一條大蛇?”
阿卉揚起小臉,疑惑地看著父親:“小白怎麼啦?”
白沐陽歎口氣:“我也不知道。”
華陽真人捋捋胡須:“我想,玉瑤……”
藍擁雪也抬起頭看著師父。
華陽真人繼續說道:“我想,在玉瑤身上施奪心術的,不是我們認為的狐族,而是一條千年蛇精。蛇族與青丘互相勾結,青丘授了它奪心術,它附在玉瑤身上進鵲莊,若沒有被發現,就會一直潛伏下來,結果被玉琪用茅山術趕了出去,玉琪功力不夠沒能將它打得魂飛魄散,這蛇精受了傷,躲進了天目湖內,順勢附在了小龍身上。”
聽到這裏,天寶十分疑惑,之前騙自己的小仙是蛇精變的?它與花家又有什麼關係?
白沐陽道:“上一次在莊中,結界突然發作,將小龍炸出天目湖,受了重傷,不知和此事有沒有關係?”
華陽沉吟半晌,道:“有人提前做了手腳,炸傷了小龍。才能方便此次蛇精入人侵,用奪心術占了小龍的身子。可
能這是計劃的一部分,甚至包括支開我和朱碧。”
“以蛇取代龍,目的是方便魔族入侵……難道魔族也參與了其中?”
“有可能。隻是啞奴使出剜天蔽日是他們沒想到的。”華陽沉吟了一會,轉向白沐陽:“沐陽,你看,是誰在莊中做手腳炸傷了小龍?”
白沐陽漲紅了臉,粗著嗓子道:“莊中隻有我們和藍師弟兩家人和玉琪、兩個小師弟。我們中沒有奸細!”
眾人沉默。阿卉從未見過父親如此激動,聽華陽說莊中有奸細,大大的眼睛中滾出晶瑩的淚水。阿妍拉起阿卉的手:“妹妹,我們去看娘去。”
等兩個孩子走遠,天寶聽到華陽又說話了,聲音極其冷靜:“為師當然不會懷疑你們。出事的那天,是青雲青玄入莊的第二天吧?”
白沐陽遲疑地說:“可是,兩個師弟,是您親自……”
“青玄是那魔族太子帶進莊來的,如果魔族害人,為何隻有朱碧服了烏金丸,他卻沒有?他變節了或是被邪魔施了妖法也未可知。”
藍擁雪一直沒說話,此刻也插了一句:“他一離開鵲莊,就出事了,這也未免太巧了點……”
白沐陽拚命搖頭:“蓴之那孩子,眼神非常幹淨,沒有一絲奸佞之色,他絕不可能是奸細!他是誤服了我配的天一生水,過半年將失憶,傷心之下出莊去見他母親去了。”
“上次那小魔頭金鵬,是如何混進莊中的?”
白沐陽一驚,諾諾道:“我,我也不知道。”
“他進來的時候,護門草沒有反應嗎?”
“沒,沒有。他化身為你,那幾天天氣奇好,或許護門草打了個瞌睡也未可知。”
天寶聽著白沐陽的分析,心道:“我以人頭擔保,二弟絕無害鵲莊之心!”卻不敢出聲,隻得繼續躺著裝睡。突然想到一事,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過了一會,華陽果然說道:“青玄是被魔族太子帶進莊的,又在出事前離莊,太過於明顯,可能反倒不是他。”
白沐陽和藍擁雪驚道:“您是說,是青雲?”
華陽點點頭:“其實,是他拿刀捅傷了玉瑤,他並沒有說實話,而這正是蛇精入天目湖將天山玉龍奪心最關鍵的一步。”
藍擁雪聽到這句話,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但仍然沒說話。
白沐陽捏了捏袖中裝著“百花殺”的錦袋,心中已信了八分,隻是他一貫忠厚,忍了忍說道:“他,那孩子,傷得極重。”
藍擁雪哼了一聲:“苦肉計不苦還叫苦肉計嗎?”
華陽道:“寧可錯殺也不能冒險。把他的藥停了吧。”
白沐陽諾諾地說:“師父,他,他,他也是一條命啊!何況,現在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
華陽不悅,拂袖道:“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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